如果自己不能中进士,又出现刘棉花后悔变数,那就可以毫不犹
想至此处,方应物感到十分骄傲,他没有成为穿越者之耻……同时他决定,略微向父亲透露下情况,毕竟“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自己亲事不可能完全隐瞒着父亲。
“不瞒父亲讲,在亲事上面,儿子也有些意向,只不过尚未约定,没有来得及与父亲明言。”
“什?”方清之吃惊道,还险些喝问出“你连这事也敢不经父亲而自己做主”这种话。
但方清之这时候已经很明白,对已经独立坐大儿子喝问这种话和放屁没区别,所以直接问道:“你与谁家暗通款曲?”
方应物答道:“至于是谁家……父亲日后便知。这家不会比西涯公低,也不会丢方家门面。”
方清之察言观色,也看出点端倪。他知道自家这儿子向来果决,无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应该很快就做出决断才是,不该是这副为难到要死要活模样,所以其中肯定有什蹊跷。
这时候,方应物按下杂乱心思。这时候想得再多也没什用,还是要先弄清楚其中因果,否则判断无从谈起。便问道:“父亲大人怎突然说起此事?那位李东……西涯公怎又提起这些?”
方清之答道:“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父在翰林院同僚中为你求诸家女,便有宾之兄对你颇感兴趣。”
原来如此,是父亲去翰林院里招亲,所以才有李东阳积极响应、方应物不明白父亲怎变得如此多事,但也隐隐有所理解。
却说这李东阳在历史上,直以喜爱诗文、提挈后进而出名,难道这次真是自己中奖而且还是中大奖?但问题又回来,自己领奖不领奖?
方清之虽然满腹疑问,但干脆只看着儿子不说话。
方应物又说:“但是父亲也不必过于着急,既然西涯公这边也是盛情难却,那还是推迟到春闱大比结束后再定。”
这个选择太重要,足以影响到辈子,以方应物之果断,时间也难以抉择。所以他决定还是将最终选择推迟段时间,也许过几个月才是最佳时机。
几个月后,等会试结果出来,形势可能会发生变化。变则通,很多事情只有在变化中才能看清楚。
在方应物眼里,最大变数当然就是刘棉花,而李东阳既然肯在如今提出亲事,那无论自己中进士与否,大概都不会影响到李东阳。
方应物又细问道:“西涯公可曾说过,究竟为什看中儿子?”
方清之回想片刻,“好像看过你诗文并大加赞赏,而且也听说过你事迹罢。”
这个回答,等于什都没有问出来……方应物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但也只能无可奈何。
方应物相信,如果换成是自己与李东阳直接打交道,八成是可以试探出来些端倪,但父亲这方面比自己还是差点。
那就权且认定为李东阳也看中他十八岁举人身份和潜力无穷未来,这应该是最有可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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