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发议论道:“花魁娘子固然是个贪财爱富人,但是抢花魁娘子李解元未必就舒服。
他堂堂个读书人,特别还是今科第名,不靠才华气度却靠着钱财,传开后他这脸面只
“这……”方应物犹疑下,这花魁果然是精明人,等回过神来轻易地看就看透。
“事到如今,就不要再说假话罢?”
方应物正色道:“说过,做就做,不需要解释什。先有你推波助澜,后有借题发挥,各有各手段。至于事情失控并演变成这样,也是各有各错。不过你不必忧愁,也不是没有办法……”
袁花魁恨声道:“无非就是你下钩钓鱼,妾身蠢乎乎地上钩。不必多说什,你敢不敢在这里睡晚上?”
方应物愕然,这女人脑子里是什逻辑?突然说这些是什意思?他理解不能。
天香楼,却发现大厅中居然还有几个客人在坐着闲谈,猛看似乎与以前没什变化。
又仔细想,方应物也明白。花魁娘子虽然名声砸,但相貌、身材这些硬条件还在,出现想要“逢低吸纳”人不奇怪。
高端客户没有,那还有大把低端群体想来占便宜,特别是除钱什都没有土财主之流。放在从前,他们是绝对不会被花魁娘子看入眼。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方应物当然和低端群体没什交集,只是叫住门口小婢女,“在下方应物,求见凤萧姑娘。”
方应物?小婢女双目射出仇恨光芒,但职业精神告诉她不能不禀报,便去后楼传话。
袁花魁柳眉挑,语含嘲讽:“在你心中,妾身不过是个无足轻重风尘女罢,难道连随便玩玩胆量都没有?
妾身也算有蒲柳之姿,而你前前后后来这多次,连次留宿要求都没有,真怀疑你那话儿还中不中用?”
方应物继续愕然,可不可以不要这直白,可不可以略微含蓄点?……不过是男人就不能忍受这种挑衅!
却说自从乡试结束后,杭州城贡院外青云街人流渐渐散去。但杭州城向外运输能力有限,数千士子时半会儿还不会走完,各酒楼店铺依旧少不客人。
在家茶舍中,滞留着十来个书生高谈阔论、摆古论今。
然后方应物便被带进去……只见得花魁娘子钗横鬓乱懒梳妆,衣衫不整,双目微显红肿,显然是这两天经常哭。
方应物自从认识袁凤萧以来,她总是谈笑自若、风情万种样子,今天这模样是头次见,看来是真伤心。
方应物拱拱手见礼,作为举人老爷,这礼节很隆重。“真是抱歉,随口说句话,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这世间嚼舌头人太多。”
袁娘子冷冷地说:“你还想骗人?那请接着编。”方应物奇道:“此话何解?”
“上次你来到这里,是故意表现得轻狂浅薄引起妾身反感,然后导致妾身不满并选择接受解元公那边邀请,再后来也在你意料之中,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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