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酒楼里,不管是有关还是无关人,谈论无不是乡试榜。
有人得意洋洋地高声道:“前两名都见过,那解元李旻博闻强记,才华横溢,而王华则是家学渊源,过目不忘。两人都称得上大才子,能占得前两名,实在是名至实归!”
“你们知道?听说李解元乃是当年于公亲孙子,当初于家罹难,个有身孕小妾逃出来,又嫁给李家人……”
杭州城人嘴里这位当年于公,只能是大名臣、钱塘人于谦。于谦只有子,但这个儿子没有再生出儿子,所以于谦没有血脉后人。这直是父老乡亲们遗憾,编出各种故事也在情理之中。
旁边有人嗤声嘲笑道:“这榜前两名有什看点?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也就你这门外汉才会看个低水平热闹,谁不知道解元是有才华,还用你说?至于说李解元是于公血脉后人,更是无稽之谈!其实这榜看点在第三名!”
刻也不想多留!”
洪松喝酒喝得很凶猛,没多久便醉,素来稳重他也变得手舞足蹈,歪歪斜斜。
他突然伸出手,手按住项成贤,手按住方应物,口舌不清地絮叨:“们三人中,应该说是读书最认真,你们两个都不如!
项贤弟,你性子太跳脱轻浮!方贤弟,你杂事太多,心思时常放在别处!但却没想到,你们都中,却只有落榜,真乃造化弄人也!”
方应物很理解,其实洪老兄最郁闷地方就是这里。三个好友起来参加乡试,大家若起落榜也就罢,却偏偏只有他个落榜,就是老好人也免不生命运闷气。
先前说话人在大庭广众下被嘲笑,脸面上挂不住,扭着笑话他人作势要撕扯,“你若说不出个二三,便豁出去这张脸皮不要,也要和你理论理论!”
被扭住人怡然不惧:“李王两人在如今这三十六七岁数才中举,放眼将来,更不知道到哪年才能中进士。而且如果不能中三鼎甲,那前途就实在有限,毕竟年纪在那里摆着,以后
洪松忽然又扭过头,醉眼迷离地对着方应物道:“明年你们两个都要去京师参加会试,哥哥是没有资格陪着你们去,但还是有几句话要嘱咐方老弟。
你这个人,是能沉得住气、稳得住脚、拿得定主意人,虽然们三人中你最年轻,但是对你很放心。可是项成贤这厮,还是太蠢!出门在外颇令人不放心,方老弟你要多多照看才是!”
方应物哭笑不得,而项成贤则是张脸扭成麻花似,被说得既感动又郁闷。
却说乡试榜出来,立刻引起全杭州城甚至全省热议。可以说,每三年度乡试几乎就是本省最大事件之,在省内影响力甚至比会试还大。
众人除议论自己亲朋好友、本县名人外,议论最多自然是榜上排名最靠前五经魁首。如果说京城殿试后最受瞩目是三鼎甲,那乡试后最受瞩目就是五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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