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从仪门穿堂当中走出来人,也是文士装扮,昂首阔步甚有风度,望之不像是普通人。
谢先生与这从仪门里出来文士说起话来,然后从怀中掏出锭银
在路上,谢先生絮叨说:“到行辕,将位老先生从内衙叫出来,你看过就相信。”
又过片刻,谢先生又道:“那位老先生是行辕里幕僚,身份贵重,轻易不得使动。单纯为证明什便惊扰他出来,似乎有些不妥当,怕他要不满。
想来想去,既然叫他出来,你若是有意请们帮助,可以当场将定金给他,也算个交待,这样如何?”
方应物不动声色,没有答话,脸上继续摆出怀疑神色。
谢先生跺脚,咬牙道:“这样好,你定金今天垫付,等会儿自掏腰包付与老先生,然后你再补给!”
或许不行,但这对招子还是很毒辣,堪称是目光如炬。
看你在街上单人只影,说明你没有什交游和关系网;又看你穿戴简朴,说明你缺乏豪势。而与此同时,你还能提前三个月到省城,既说明你手里有闲钱,又说明你存钻营之心。
总和起来,个没有人脉和关系,又想找机会通关节,手里还有银子士子,岂不是在下最好帮助对象?当然,在下不会与你留下任何证据,对外也是概不认,敬请谅解。”
面对谢先生风趣,方应物极其无语。您确实目光如炬,拦着巡抚外孙说要花钱从巡抚都察院里找门路……
他打断谢先生自吹自擂,又问道:“听说巡抚王公素来刚正,怎会开这种门路?”
“好!”方应物痛快地答应。
大约走三里地,眼看前面出现幢高大威武牌楼。熟悉国朝体制都知道,牌楼之后必然有大衙门,在此地只能是巡抚行辕驻地。
熟悉衙门都知晓,大门是相对好进,类似于公共区域。但真正要紧却是仪门,也就是俗称二门,仪门之内,才是要害地方。
方应物这还是第次到浙江巡抚都察院,谢先生“领着”方应物进大门,然后将方应物带到仪门外棵树底下,对方应物叮嘱道:“行辕重地,小心为上。你在这里看着就行,别靠近仪门,免得引起不该有注意。”
此后谢先生走到仪门那里,对着守门军士说几句话,又上前对门官说几句。
“你们这种年轻人对世情解还是不够多。”谢先生谆谆教导说:“比如有些事情要办,那根本不需通过大老爷,个管事出面就能办到事情,何必要惊动老爷?”
见方应物仍旧是半信半疑模样,谢先生指指南边,“你若不信,与去趟巡抚都察院,证明给你看如何?”
“请!”涉及到自家便宜外祖父,方应物起究根问底心思。
杭州城内大多数衙署都在西城,但唯有巡抚行辕地处东南候潮门附近,显得十分与众不同。
天色还不算晚,方应物与谢先生安步当车,起向南城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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