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句准话,刘衍道大喜过望,又暗示道:“多谢阁下援手,之后在下定有报答!”
“不谈那些,太俗气。”方应物摆摆手道,边走边继续深思熟虑。
岁贡决定国子监贡生人选,岁试决定乡试解额人选,都是生员重要出路。但是对他方应物而言,只想着条路,那就是岁试、乡试。岁贡至少在十年内是不用考虑,拿来做文章倒也不错。
若能在岁贡选举中,严重打击到视之为禁脔徐淮,那就可以极大地削弱他话语权。而其后,他若想在岁试上带头捣鬼就比较难,原因很简单,别人对他没有信心。
学校里都是读书人,学校有学校规则,读书人有读书人规矩,般不直接讲拳头大小,切纷争都围绕话语权展开。
说如何是好?”方应物淡淡道。
终于说到这里,刘衍道有点小激动,“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束手无策,不能被动应付……”
方应物见他近乎语无伦次,暗暗摇摇头,这位刘同学还有待磨练啊,说话这沉不住气。他来当说客,自己却先激动起来。
方应物忍不住吐槽句:“你意思,最好防守就是进攻?”
“是极!是极!正是此理,方同学你应对之道莫过于打击徐淮威信,只要徐学霸说话没人听,那还称得上学霸?
话语权大,就能造势,传出去也就是俗称士林公论。所谓学霸也就是话语权比较大生员领袖而已,没有话语权,自然什都不是。
在岁贡上打击徐淮,也算是种变相围魏救赵罢,方应物考量之后转头问刘衍道:“岁贡选举时间是什时候?”
“听说是明日早上。”刘衍道答道。他对方应物还是有点信心,此人虽然是新人,貌似势孤力单,但却与洪松、项成贤两个名流关系密切。
只要方应物能拉着那两人起干,足以造成不弱于徐淮声势,帮他抢到岁贡名额还是有可能。即便抢不到,他也没什损失。
目前县学两件大事就是岁贡和岁试,那徐淮自从成年资最老生员后,已经把持岁贡两三年,从中也不知赚多少好处。
今年若不出意外,他必然还要插手此事,这是他最大依仗和本事。只要你能在岁贡上面赢徐淮,那他威信便如冰雪消融。
而方同学你,利用岁贡打掉他声望后,此消彼长,你自己声望也就上去。人心所向,再凭借你才华,那徐淮还能在岁试中有什作为?谁还敢将你定成四等?”
方应物叹口气,“为赢徐淮,所以就要帮你在岁贡中被选中,成为国子监监生?”刘衍道讪讪笑,“这是双赢,双赢。”
方应物点点头道:“虽然你游说水平很烂,但还是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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