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还礼,也不答话,只管不停上下打量。这叫方应物感觉很奇怪,正要发话去问,却听他开口道:“你就是应物外甥?是你舅父。”
舅父?方应物大大吃惊。他这辈子自从记事起,脑中从未有过母亲印象,也从未有过母亲那边亲戚印象。这时候出现个自称舅父,怎能不让他吃惊。
他记忆中,只在小时候听父亲说过,他岁时候母亲就去世,但却从未听父亲提
他瞄瞄里间大床,考虑是不是白昼宣*,将新收小妾按到床上去泄泄火……
但正当此时,听到有人在外面喊:“小相公!有外面人来寻你!”
这将方应物注意力吸引过去,莫非终于有人来慕名拜访?
这几日,方应物接到不少书帖,大部分都是写给他父亲。方应物都代父亲回信。
但暂时没什外面人上门拜访,据他猜测原因有四:是上花溪村在深山里,往来不便;二是声名鹊起方解元又不在家里,上方家拜访没什意思;
险恶,谁又敢保证父亲直可靠?谁又敢保证父亲直顺风顺水?
而在这个世道,谁能比自己看得更通透?谁又能比自己更把握得住未来?他方应物可是站在五百年后高度俯视这个世界人。
所以君子藏器于身,该干什就干什,该去府试道试就去府试道试,该去县学当生员就去当生员。颗平常心做好自己事,闯自己路子,天生才必有用!
因而还有什放不下?又何必为父亲成就和自己虚无感而纠结。
颓废感扫而空,方应物忽然又品出点什,忍不住嘿嘿笑道:“兰姐儿说话真绕圈子,叫为夫仔细思量半天才悟出道理。”
三是他方应物这县案首充其量不过是预备秀才,还不值得别人闻风而动、纷至沓来;四是他在县里没什交游,别人很难找到中间人做引荐。
或者说,资格高要等方解元回家,资格低不得其门而入或者慑于方解元门槛。
今天这人是头个登门,方应物当然不会还像上次那样拒之门外,他又不是真想当隐士。
于是他连忙迎出门去,却见院外站着个四十来岁男子,相貌清雅,冠服整齐,从气质来看绝对出身衣冠子弟。
方应物上前见礼道:“贵客来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王兰不明所以,只以为方应物夸赞他,很是温柔娴淑地抿嘴笑笑。
又听方应物摇摇头道:“好不知羞小妇人,天还没黑就想着敦伦大事。”
听到敦伦两个字,兰姐儿羞赧地推把方应物,“你胡言乱语什,妾身是那样*荡人?什时候说这话儿?”
方应物哈哈大笑,顺势拉过兰姐儿手戏谑道:“懂得,你也懂得。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那你说身上藏着什器具,待得什时候?”
说着说着,方应物却发现先把自己火气惹出来,十分蠢蠢欲动,少年人身躯本来就经不起挑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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