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洪令夫妇俩将他纪传宗背下楼,在医院做完检查后,洪令原本是想带着纪传宗在医院楼下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没想到纪传宗自己开口,“回去吧,顺道去以前守拙他妈经常带他去吃那家,那巷子里面。”
人老就容易念旧,很容易就想起以前事情,这家巷子里小馆子生意很好,就算不是饭点儿里面人也不少。
洪令将他岳父安置好,便走到店里去点餐,“就要这些,米饭稍微软点儿,爸年纪大咬不动。”
那服务生刚说好,洪令肩头重,他回头,是个戴着墨镜,穿着背心红毛男人,男人摘下眼镜,朝洪令露出个夸张笑容,“洪先生,小龙啊。”
识看莫愚眼,莫愚心不在焉,像是没怎听他跟纪巧荷说话,他这才稍微放心点。
“吃完没?”纪守拙小声问莫愚,莫愚回过神点头,他又冲他姐姐姐夫道,“那们下楼,姐夫,你记得爸爸做完检查带他吃顿早饭。”
刚刚人多,纪守拙没好意思问,楼道里只有他跟莫愚两人,他才拉着人好好盘问,“怎啦?大早就心不在焉,想什呢?”
纪守拙还是跟平时样,笑眉眼弯弯,那张脸上满是真诚,不像是会耍心眼样子。
明明昨晚自己跟纪守拙还那亲密,睡觉醒来,突然发现纪守拙不是那在乎自己,莫大挫败感,让莫愚有些无力招架。
“龙哥。”洪令脸上笑容僵住,必恭必敬地喊声哥,他小心朝门口望去,这个位置看不到纪传宗坐位置。
叫龙哥男人拇指和中指摩挲在起,“那个钱……”
洪令把按住龙哥手,央求道:“您再宽限几天,很快。”
“好说好说。”龙哥笑得爽朗,又冲纪传宗方向努努嘴,“那是你老丈人吧,这事儿可千万别让他知道。”
洪令咬着腮帮子不断吞咽着唾沫,面上还得强颜欢笑,“求您高抬贵手,钱肯定会还。”
他很想跟纪守拙问清楚,又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答案,要是连纪守拙都没那在乎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在乎他去留。
“没事,没睡好吧。”莫愚随口道。
说到没睡好,昨晚情形历历在目,纪守拙脸上烧起来,没睡好,他看莫愚睡得挺好,今早还是自己把他叫醒,哪儿来没睡好。
“走啦,下楼吧。”纪守拙记得莫愚话,在没人地方不能牵手话,走到大街上就更牵不,反正时间还早,楼道里也没别人,他拉着莫愚就往楼下走。
手掌是温热,莫愚很恍惚,这个真实人,是做不得假,已经都握在自己手里,还能溜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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