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赵奇秋缓缓道:“确,有时候让罪人活着,比用死来当他惩罚,还要更加令其痛苦……”
“……但对有些人,只有他死,才能让真正……”
“……快乐……”
对方轻飘飘从鲜明楼这移开目光,随即弯下腰,抓住川逾血淋淋衣领,将他提起来,之后不由皱起眉头:“弄得真脏。”
川逾却已经无法回应。
鲜明楼看向赵奇秋,却发现后者神色并不像自己以为悲天悯人,反倒有些苍白愣怔。
赵奇秋面容,与伍百年身份,让鲜明楼也有些错乱,尤其面对赵奇秋,他莫名失去以往面对伍百年时小心翼翼,冷冷道:“他装成你杀人,你反而帮他,真是好心呢。”
目光移到地面上,赵小邱身形已经开始扭曲变化,也渐渐不那像人类。它多出许多若隐若现“脚”上,每只都套着只金环,此时金光迸裂,每下都能劈开它不伦不类身体。
鲜明楼薄唇抿成线——原来还是个熟面孔。
忽然听到青年呵声,鲜明楼望过去,结果再次被那张已经变得太多面容激呼吸窒窒。
成年人类思维,甚至也有人类大多数恶劣秉性……
赵小邱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人形,深色瞳仁从内部开始泛白起来,眼廓也在缓缓变形,逐渐变大、趋于圆形。但只有赵奇秋知道,赵小邱消耗这多,不是因为自己探查法术,而是赵小邱在探查中始终拼命抵抗,不让自己看到他内心深处些想法。
“赵小邱,”赵奇秋声音也有些沙哑:“做好准备吧,这次,你会被关个生生世世。”
永远不见天日,这就是红色牢房犯人应得宿命。
为什自己当初又会心软呢?
他知道赵奇秋长得很好,但像现在这样……
此时赵奇秋神色很淡,明明抬眼看着自己,又像根本对他毫不在意:“好心?”
鲜明楼沉默不语,他想起来。
“记得告诉过你,不是你想象那种人?”
鲜明楼看到眼前陌生赵奇秋笑笑,但对方说出来话,以及那平时只被自己保存在记忆深处、伍百年眼中带冷光轻蔑笑容,依旧很有些熟悉。
“哥哥……赵奇秋,”蜷缩在地面赵小邱抬起手,去摸赵奇秋鞋子,露出害怕情绪,颤声道:“让离开那吧……让死吧。做人……喜欢做人感觉,不能回到那去。”
赵奇秋就更加明白,自己做最为错误件事,就是让赵小邱体会到做人滋味。
赵奇秋突然感到肋间变得更疼,甚至刺痛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像是回应他想法,地面上原本就虚弱不堪赵小邱,顷刻间浑身再次皮开肉绽,犹如被无数无形刀割开幼小躯体,鲜血再次流地,越积越多,蔓延到赵奇秋脚下。
“谢谢你……哥哥……”血泊中赵小邱露出感激神色,如释重负等待真正死亡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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