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面墙不远处,还有个更大、更黑轮廓,宛如奇异拼图角,也在水中山般移动。
“呱————”
巨大蛙鸣响起,林钊浑身震,整个身体软下去,两眼也缓缓闭上。
“闭——嘴——!”
把熟悉又陌生、带着厌烦嗓音响起。
……
林东冬自以为得逞咧开大嘴,水底陷入新轮寂静,林钊仿佛看到那双蛙类眼睛里流露出酝酿什糟糕事情痕迹。
突然,林钊被迫眨眼,仿佛被明亮反光刺下。
那光芒闪而过,四周顷刻间又恢复灰暗,快犹如林钊幻觉。
就连林东冬也没有觉察,直到林钊目光向上方看去——
接在起,轻轻拨,个比林钊想象大得多躯体就从他身边游过去。
比起这个圆鼓鼓身体,那张脸还是更像人些。
林东冬游走,又随着水流游回来,依旧激动不已,很快,人脸猛然再次出现在林钊眼前。
“变强,”林东冬声音隔得很远,犹如从面鼓里传来:“也会变美——妖怪都很美,人类在它们面前,根本不算什……”
林钊神色没有变化,渐渐,林东冬两只眼珠仿佛又长大些,它们在咕噜噜转动中同时停下,凝视着林钊。
在浑浊水下,这声音是如此清晰,林钊动动手臂,意识不由又回来些。
模糊视线中,个人在水中穿梭,他手里提着只巨大青蛙腿,这青蛙浑身惨白,还长着张和林东冬有些像脸。
不
悄无声息,只水鬼般苍白手,从林东冬头顶上伸出来,五指张开,缓缓下降,再下降。那只手连着小臂,在林钊看来,也着实没什力量,跟着出现在视野中。
终于,林东冬也看到,两只硕大眼珠“咕叽”对在起,就在这个瞬间,那只仿佛来郊游手,五指用力,手背筋骨现出,深仇大恨似,猛然勾住林东冬大嘴。
伴随声古怪至极惨叫,林东冬整只被向上勾走,无数气泡取代它位置。
视线摇晃起来,林钊被激荡水流推走,也再无法维持身体平衡,正在这时,身后撞上什东西,对方轻柔托他把,让他重新漂浮在水中。
林钊回头看去,就只见面布满鳞片巨大墙壁,在深水中自体发出幽绿光泽。
“你真不怕死吗?”林东冬声音听起来更加含糊不清,就连那张嘴也凝固不动,好像声音已经从他胸腔下沉到圆鼓鼓腹部。
“……明白,你不怕,因为你不痛……二哥,如果你痛,你就会怕。死很可怕,人为活着,也可以做出很多卑微事,都见过……
会儿你怕,你就告诉,如果你求,说不定就让你继续活着,二哥,好不好?”
林钊终于正视林东冬,对方从头到尾已经不是人类,却叫着他“二哥”。
半晌,在自己仅有线空气中,林钊沙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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