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
鲜明镜摇摇头,赵奇秋便微微笑:“也没有。”
黑匣子不知道是陷入震惊,还是同样被刚才鸣叫震晕,反正已经有会儿没说话。
赵奇秋蹲下身,手掌摸摸脚下“地面”,也是影山山顶。
触手冰凉坚硬,但十分光滑。
青年眼底蓄存着股将要喷涌而出热量,虹膜反射道弧光,仿佛刀刃样锐利,他瞳孔靠近上眼睑,似乎空中有什东西引他发笑,唇角露出抹讥讽笑容。
这样挑衅神色,出现在那张熟悉脸上,鲜明镜也不知道自己内心震动是源自声音,还是眼前青年。
他知道这张脸是假,知道青年没有对他展现出全部自己,但此时此刻,鲜明镜好像突然窥到对方真实模样冰山角。
不知道过多久,鲜明镜突然感到自己脸颊上出现只手。对方冰块般指腹轻柔拂过他脸颊,然后用力捏。
“你没事吧。”
这声鸣叫还没有落下,第二声紧接着响起,却是从另外座山那边传来。
转瞬之间,声接着声,天地成狭小山谷,悠悠鸣叫相互呼应,相互重叠,回音阵阵,好像影山之间在交流般。
当这些叫声响起时,附近所有人仿佛同时失去对时间和空间理解,身体缩再缩,成巨人脚下粒尘埃,无法再有任何想法,只能被这声音充斥整个脑海,和它起震动,紧紧相连,成为声音里部分。
每个人都有强烈想要流泪冲动,就像这致郁幽鸣是自己发出来。
赵奇秋也很难受,内心又麻又痒,恨不得原地去世。好在他有清道夫记忆在前,再加上想到黑匣子,内心把火熊熊燃烧,竟然奇迹般,觉得比上次好受很多。
真,他早就应该怀疑,都怪他上辈子压根不关心新闻,不然这辈子早就能想
鲜明镜喉咙放松滚动,这才意识到,那些忧郁可怕叫声消失。他眼神便有些复杂看着面带戏谑青年,仿佛刚才他记忆中关于青年切都是梦境。
此时如往常,对方脸上是适当平静,依旧用懒洋洋语气说话。平时散步似走在黑暗街道上,或者抓着自己飞奔逃命,对青年来说都如同游戏,那张脸直是温吞,仅有少数几次露出过严肃神情。
那他刚才看到,真是自己眼花吗?
“你有没有再听到什?”赵奇秋问。
“……听到什?”
鲜明镜瞳仁微微扩张,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
个熟悉又陌生青年就在他眼前。
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张清秀脸,但鲜明镜总觉得这个人他好像从来没见过。
月光在此时此刻,如同回应近在咫尺孤独鸣叫声般,爆发出波明亮光晕,或者这都是鲜明镜产生幻觉,眼前人,皮肤仿佛在吸收月色,修长身体舒展着,没有任何不适和恐惧样子。
让鲜明镜感到陌生,是伍百年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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