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手心这捧鲜嫩颜色,忍不住想靠近它,再近点,数清它羽毛,看进它幽黑眼睛,手指抚摸它绒毛……还没触及,声嘶吼从不远处响起,他看到张丑陋脸,个诡异身影出现在他家花园中。
在逃命时,他把它装进口袋里,跑上空无人大街。
“好,好,”他听到耳边有人这说。
赵奇秋看着昏迷鲜明镜额心冒出大股黑气,才算松口气。
恐怕鲜明镜连生魂离体都是中那只鹦鹉招,真是小看这东西,本以为只是个垂涎鲜明镜生魂小妖怪,没想到竟然是个厉害角色。
“再好好想想,你为什要把它装在口袋里?”
“……它……受伤。”
“它是只鸟,怎能跟你起到这个世界来?”
“是……把它……”
鲜明镜依旧闭着眼,黑暗视野中,由远及近,似乎出现段记忆——
鲜明镜眼前恍惚起来,仿佛有什东西在自己脑袋里翻搅,身体也越来越轻,指尖到手臂,再到双腿,渐渐麻木,整个身体如同漂浮在水中,只有身前那两只紧紧抱着他手臂是真实。
漫天黑风,恶鬼咆哮,都远去,鲜明镜疲倦闭上眼。
“告诉,你认识它吗?”
那个平静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如同受到极大诱惑,鲜明镜道:“认识。”
鲜明镜没有修行,空有身灵气,在这些妖怪眼中,本来就是顿过这村没这店大餐,空有宝山鲜明镜,这条小命,真悬啊。
黑气从鲜明镜身上离开,鲜明镜也清醒过来,四周狂风渐渐平息,鲜明镜睁开眼,恰好看到层层黑雾不知不觉间已经凝成只体型庞大
他在卧室里,天花板就在上方,身下是他床铺,他已经准备睡。
啪声,有东西撞上窗玻璃,余光只看到小簇明亮黄色,下刻,他就隐约听到扑棱棱声音,在楼下院子里响起。
想着那抹黄色,他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身体轻很多,从卧室里望下去,远远地面上扑棱着只小小影子,如同丁点儿火苗挣扎在地面上,随时会熄灭。他心底不由升起几分焦虑和烦躁,不由就到楼下,把它捧起来。
它是那小,那脆弱,自己根手指就能要它命。想到这里,鲜明镜猛心口痛,皱起眉头,骤然想起,那个人,妈妈,她……以前就养过只鹦鹉,还没长大就夭折。
他着魔似想,自己没用阴阳眼,总算看到些和她有关东西吗?
“在哪认识?”
“在家……它是……它是妈妈宠物……它是……朋友。”
那个声音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稍作停顿后就响起来,鲜明镜能感受到对方声音里温度,很温和,非常温和,很久很久,没人用这样口气跟他说话。
“既然是你朋友,为什要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呢?”
“不是它!”鲜明镜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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