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愕然。
随即他尝出味道,又细细抿口,嗯,是流芳斋梅花雪片糖。
清凉可口,恰到好处,下子便缓和沈清棠口中苦涩,让他不自觉地勾点唇角。
接着沈清棠便抬起头看向秦颐。
这次对上那双眼仍是深赤色,薄情淡漠,透着丝拒人千里之外凉意,还是没有点温柔。
迟疑下,沈清棠低声道:“要不自己来吧。”
说着他便伸出手,试图捧住那个白色瓷碗,谁料他手指贴上瓷碗,秦颐也在同时伸手端住碗。
十指相碰,秦颐带着薄茧指腹贴在沈清棠手背处,温热中带着点点粗糙。
沈清棠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缩,下瞬,秦颐就已经把碗“抢”过去。
“你端不稳,来。”
沈清棠微微惊,就听到秦颐那清冷平淡嗓音:“吃药。”
白色瓷勺,舀起勺药汁,静静送到沈清棠薄红柔软唇边。
沈清棠半依偎在秦颐怀中,这时勉强动动,换个舒服姿势,便张嘴将那勺药汁慢慢抿进去。
沈清棠是怕烫,所以开始动作就很小,结果那药汁入口,沈清棠眉心白皙肌肤立刻拧在起,神情变得极为言难尽。
明明是清香甜美香味,但尝起来怎那苦?
约莫过炷香时间,秦颐端着个红木托盘回来。
秦颐进门,沈清棠就嗅到股沁人心脾药香,这味道他细细分辩就知道是七心海棠。
沈清棠心里其实有些着急这件事,毕竟自己身体日不如日。
但他也明白,如果刚嫁给秦颐就提出这个要求,未免显得吃相难看,便想着缓两日再说。
没想到秦颐竟然这个时候就煮好。
可现在沈清棠已经隐约摸出
沈清棠:……
没办法,被认定为孱弱到连碗都端不动沈清棠只能被秦颐搂在怀里,勺勺,慢慢地被喂药。
喝到最后,沈清棠舌尖已经苦得有些麻木。
好在这碗药汁确实不多,炷香时间,也就喝完。
喝完药,沈清棠正试图舔舔嘴唇,缓解下这苦到麻痹难受感,片冰凉清甜东西便塞到他嘴里。
但苦涩药汁顺着喉咙滑入肺腑,沈清棠便立刻觉得自己干枯滞涩肺腑五脏宛如被春天清新雨水冲刷过般,变得润泽又舒适。
沈清棠觉察到好处,顿时就不觉得苦。
可秦颐喂完这口,却又不喂。
沈清棠:?
沈清棠实在是不太习惯被陌生人喂药,加上秦颐这速度,他怕是要苦死,他自己口气喝兴许还快点。
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想到这,沈清棠默默笑,便支撑着身体缓缓挪到床边。
秦颐这时已经放下托盘,拿张小桌放在被单上,将碗放上去,坐过来。
白瓷碗,里面盛着浅碧色澄澈药汁,散发着阵阵清香,热气缕缕。
沈清棠刚看眼,只骨感修长手便搂住他清瘦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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