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到外公恢复
平静而感到放心，胡留乃二姨和贵代子夫人并没有进
步追问，两个人顺从地离开主屋。
“你爸爸和……”此时此刻，外公脸上
表情与其说是忏悔，不如说是从经年累月桎梏当中解脱出来，即使说是喜气洋洋也不为过。“和钟之江，
想，对他们做坏事。”
“您为什
要做出那种事来呢？难道您就真那憎恨妈妈和叶流名三姨吗？”
“或许吧。曾经有过那种心态，觉得无论怎对付她们都可以。仔细想想，那种想法还真是够可怕。和胡留乃之前遭受种种不幸，所以，就觉得自己可以冠冕堂皇地对她们进行报复——不论手段多残酷，也不会受到谴责。算，这种事情就算是说，也无济于事，反正也没有什好辩解，请原谅吧！”
“这话请您对爸爸和钟之江姨夫说去吧。”
唇不断地蠕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然，他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却怎也说不出来。
刚才下这服药，药力是不是有点猛？心里多少有点担心。外公现在还没开始喝酒，但在这之前，若是因为给他刺激导致猝死话，那麻烦可就大。
“当然，这些事情只有个人知道。”慌忙补上句。这句话能在多大程度上缓和外公受到冲击呢？不知道。“这件事只有个人知道。所以，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完全由外公您来决定。”
“什事？你们在说什呢？”胡留乃二姨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她隐约地感觉到事态严重性。她忧心忡忡地看看，又看看外公。“到底是什事情？”
外公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才好。他肩膀大幅度地上下晃动，看上去十分痛苦，视线焦点也似乎变得模糊起来。他那双对怒目而视眼睛，不时地偏离它们瞪视目标。
“知道。真是干件蠢事，连自己也不能相信。”
“或许您是时鬼迷心窍吧。”
“嗯。”
“‘鬼迷心
“……答应你。”在段长长沉默之后，外公终于呢喃道，“答应你，不喝酒。”
“您二位都听到吧？二姨，贵代子夫人，让们起来做见证，起来守护这个约定吧。”
“就这多吗？”看样子，胡留乃二姨似乎还要问些什，但外公在她开口之前抢先问道，“你想说就这多吗？”
“您是想问，想让您答应只有这多，是吗？既然您都这说，那就再放肆回吧。请把名字从胡留乃二姨养子候选人名单里去掉吧。顺便也请把友理小姐名字去掉吧，她本人直希望从这个名单里退出。”
“明白，就这办吧。”听完开出条件，外公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他渐渐地恢复平常模样，脸上甚至露出丝微笑。“不好意思，胡留乃，贵代子夫人，能不能让们两个人单独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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