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荣也垂头丧气进来,见林雨翔也不计恩怨,道:“和那个姓姚吹!”
雨翔惊,想今天是不是丘比特发疯,或者说是丘比特终于变正常。雨翔有些可怜钱荣,但想必自己痛苦比较深些,潜意识里有些蔑视钱荣痛苦,说:“很正常嘛,怎吹。”本想后面加句“你为什不带你记者团去采访下她”,临说时善心大发,怕把钱荣刺激得z.sha,便算。
“差点被姓姚给骗!”钱荣脸怒气,姚书琴名字都鄙视地不想说,句话骂遍姚姓人。
“为什?”
“那姓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纸,给雨翔看。雨翔苦笑说:“你写干吗让看。”
落里吃饭,却不得已看见钱荣和姚书琴正起用餐,眼红得想口饭把自己噎死算——但今天情况似乎不对,以往他俩吃饭总是互视着,仿佛对方是菜,然后再就口饭;而今天却都闷声不响扒着饭。管他呢,兴许是小两口闹矛盾。
雨翔心痛又翻涌上来。
高中住宿生周五很难熬,晚上几个小时无边空白,除看书外便是在昏暗灯光下洗衣服。林雨翔对这些事毫无兴趣,倦得直想睡觉。
余雄来找他,问:“你不舒服?”
雨翔失意终于有个人解读出来,心里宽慰些。说:“没什。”
钱荣两眼怒视那纸,说:“当然不是写。在她笔袋里找到。”
雨翔接过纸看,就惊叹市南三中里人才辈出。给姚书琴写信那人是个当今少有全才。他通伦理学,像什“深信不疑爱在这个年代又复燃在苏联灭绝‘杯水主义’”;他通莎士比亚戏剧,像什“们爱命运像比亚笔下丹麦王于哈姆雷特命运”,莎翁最可怜,被称呼得像他情人;他通西方史学,像什“在生活中,你是老师,也许位置倒,但,亚伯拉德与爱绿绮思之爱会降临”;他通苏东坡词,像什“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他还通英文,用英语作绕口令首,什“Miss,kiss,everychangessincethesetwowords”,又感叹说“Allgoodthingscometoanend”;他甚至还厉害到把道德哲学、文学、美学、史学、英语、日文撮合在起,像秦始皇吞并六国,吐纳出来这句:“最美爱是什
余雄眼把林雨翔心看透,说:“结束?”
雨翔没心理准备,吓跳,默默点头。
余雄拍拍他肩说:“想开点,过两天就没事,红颜祸水。以前在体校时——她叫小妍,后来还不是……”
雨翔有个将痛比痛机会,正要诉苦,余雄却说:“你个人看看书吧,先走。”
林雨翔记忆直追那个夏夜,余雄在三轮摩托里含糊不清地叫原来是这个名字,真是——不过想到自己,觉得更惨,又是阵搅心悲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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