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翔十分不习惯漫漫三个小时晚自习,话不能说句,坐着又没事干,只有不住地看表然后怀疑手表坏。实在闲极无聊,轻轻唱歌,唱到半,背后让人戳下,那戳仿佛是警界扫黄突击行动,效力只有小会儿,过阵雨翔又忍不住唱几句。
好不容易熬过晚自修,晚上觉也不能睡安稳。熄灯前学校播寄宿生须知,广播里又是钱校长声音,雨翔想这次完蛋,今夜将无眠,但钱校长自己要赶着睡觉,只把住宿规定念遍,像是耶和华受犹太教十戒:
“……市南三中之寝室条例……不准两人睡铺……不准大声喧哗……不准乱拿别人东西……不许听音乐,不许……”
雨翔略略算,?除“不许杀人”外,其他都说到。最后,钱校长道:“同学们,今晚大家好好睡,明天还有个任务等着呢!”这话像是公路上摊血,既能让人恐惧又可引人好奇。钱校长仿佛在广播里可以见到听者神情,待到学生被好奇心折磨得不像样时,缓缓道:“那任务是军训——”
宿舍楼里骂声不绝,但伤及不到广播室里钱校长,倒是管理寝室闻骂出动,以骂制骂道:“你们造反!回去睡觉!”不料学生不把管寝室放在眼里,水哗哗从楼上泼下来,管寝室往后跳,骂:“你们这群臭小子再倒!再倒就记过!”倒水学生只听到前半句,遵其命再倾其余水,边倒边叫:“去你!”管寝室本想不动来威慑学生,结果脚不听脑子控制,继续跳动着避灾。雨翔见这好玩,正愁洗脚水没处倒,顺大势倒下去。
,作孽啊!”
雨翔听暗笑,道:“他们光身上衣服都要二三百块钱件呢。”
沈颀问:“短袖?”雨翔点点头。谢景渊道:“那他们家不是要被他们用穷?”
雨翔道:“哪里呀!他们这帮人,每个家里至少五十万打底,要不这低分数怎进来?”
谢景渊不解,道:“学校里校长为什不来管呢?”
这时黑暗里个声音:“干什呢?”
三楼个声音颤着叫道:“是钱——校长!”
楼上都是收脚盆声音。雨翔急着把脚盆收进去,不小心碰到阳台,手滑,只听“啪”声脚盆掉下楼。钱校长人抖,看到片漆黑里那东西还在地上滚,上前去按住,见是只脚盆,气愤那
雨翔故意放纵大笑,道:“学校,校长,哈!他们管,钱从哪里来!”
谢景渊说:“那教育局怎不管呢?”
雨翔本想说:“教育局管这个,他们是路,这样管岂不是妓女赶嫖客?”反思下,觉得面对谢景渊这样单纯到只受政治书熏陶人不能这说,便把这句话斩头去尾,说:“他们是路。”
谢景渊眼神软下来,道:“学校怎可以这样呢,学校是培养社会主义建设人才地方,是……”沈颀和谭伟栋也围过来议论,雨翔不语,隔岸观火。
隔壁寝室里传来阵臭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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