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叫你平时好好上课，你不听，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
！”
这天晚上雨翔睡得极香，只是半夜被热醒
次。热与冷相比之下，冷比较好办些。因为冷可以添衣服，衣服穿得像千层糕也未尝不可；但热就不行，衣服顶多只能脱掉两件，皮不能扒，时半会儿凉不下来。
让人闻下就想割鼻子自残。天下之大，何臭不有，雨翔却是第次到臭味这肆虐
地方，相比之下，门口臭只是小臭见大臭。但臭顶多只能给人肉体上痛苦，最要命是那张桌子像月球表面，到处不平，垫好几张纸都横不平竖不直。但更令人敬佩是竟有高手能在桌上写字。
两个监考老师进门就直皱眉，尚未拆包发卷教室里已有个女生昏过去。门外巡查焦头烂额，瞪眼说：“又个。”苦读九年真正要展才华之时倒下，确是件很痛苦事情，而且往往倒下之人是真正能拿高分人，高分低能也罢，高分却体质不佳者最倒霉。试卷拆封后向下递，拿到卷子后雨翔刹那间心静如止水。
很从容答完课内题目后，有道课外文言文翻译，语出自《孟子·滕文公上》：亲丧，固所自尽也。这题旨在考学生理解能力，此处“自尽”作尽自己力做本分事之义。坐在雨翔旁边个男生挠头半天，不得要领，见两个监考正在门口看外面风景，用笔捅几下前面那人。两人早已熟识，那人便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后面男生许久不曾说话，本想窃窃耳语，不料声音失控，传播到外。雨翔不理，继续答题。侧被问那人看来家底不薄，放大声音说：“这个就是说——‘亲丧，固所自尽也，固所’——对
，意思是说亲爱人死，所以
也z.sha。”后排那男生经此点拨，忙挥笔记下。
于是又是片静默。突然有人轻轻“啊”声，自语：“这作文题……”
雨翔被提醒，翻过卷子看作文题目，看后觉得血液直往头上涌，身体不能动弹。原来那题目是《神奇夜》。雨翔懊悔不已，恨没听梁梓君劝告，否则早准备就好。这想，思绪又乱，阅读分析题目每道做得都不顺手，心里窝着包火，急火攻心，错字不断，写个字改两三遍。
迷迷糊糊地写完作文，铃声即响。雨翔呆坐在位置上，想这次完。最强项考烂掉，不死也残废。出门时失神落魄，听堆堆人在议论作文怎写。个女声正尖叫：
“语文写文章吧——呀，你们听说——语文里作文要和政治里背什马克思这种合起来，政治书上拷贝些内容，保管他们不敢扣你分，说不准，还高分呢。”
身旁帮人抱怨：“你怎现在才说，你……”
第二门物理雨翔考得自己也说不清好坏，说好，满分也有可能，说坏，不及格也有可能，感觉在好坏分界。回到家林母不住催问，雨翔说还可以，林母拍腿而起：“你说可以就是不好！”
“那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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