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背负罪孽,包括们。”
“复兴派因无知而无畏,以为自己在拯救世界因而动力十足,但在知道真相之后却要义无反顾地对付自己从前同行,而且他们还不能透露自己‘背叛组织’原因,”珊多拉声音颇有感叹,“你们掩盖有关深渊真相,应该也是为防止引发大崩溃吧。”
“无知是福,”胖主教叹着气,“这个世界真相并不怎美好,它是种极端绝望,整个宇宙都随时可能灰飞烟灭,们所有人能多活秒都是因为运气,凡人无从抵抗,甚至连逃都没地方逃。们编造那些传说故事至少让人们相信文明会缓慢复苏,人们相信科技之神和魔法之神会慢慢原谅人类,除此之外他们不用害怕更多东西,但如果人民知道真相呢?他们会意识到文明根本不可能复苏,压根没什科技之神和魔法之神,文明只要进步就会立刻招致毁灭,们未来毫无希望,向任何个方向前进都是死路——大多数人会接受不这个事实,们有许多铁证来证明这点。只有意志最坚定人才能成为覆面者,大部分复兴派成员在得知世界真相之后不是疯就是变得更极端,他们只能辈子被软禁在山脉洞穴之中,因为他们每时每刻都想着冲出去把真相告诉所有人,让所有人承受跟他们样痛苦或者干脆拉着这个世界毁灭。这些复兴组织成员已经是异于常人强者,他们尚且如此,普通百姓呢?不是谁都可以接受这种毫无希望世界。”
“与其绝望地死去,不如无知地活着,这样起码能抱着份虚无缥缈希望进棺材,末日到来之前,多活天是天,”烈风苍老嘶哑声音道出所有人心声,“们这些老家伙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就让们撑着就行,其他人……就当什都没发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比什都好。”
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牢笼,如那句精灵警语所讲:囚笼也将化为屏障,其实它应该反过来理解:屏障就是囚笼。所有人都被困在个绝无出路监狱里,只是这个监狱足够大,所以其中大部分人意识不到在远方矗立着栏杆,而精灵三族就是最早进来囚犯,他们在监狱中央小块地方制造如同积木般精致小小家园,然后告诉其他囚徒:这就是整个世界!
失落神教用“无知”和“蒙昧”打造无形镣铐,让囚徒们无力走到牢笼尽头,又用宗教传说制造虚假天空,让囚徒们抬头时候不至于看见黑沉沉笼顶,只要看不见栏杆,监狱就不存在——于是这个世界大多数人就此安安心心地繁衍生息,代又代,从未怀疑他们“整个世界”。
但现在,这个囚笼终于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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