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中,最初阅读分尸小说是江户川乱步《盲兽》。严格地说,不是分尸,而是出于极度施虐色情心理而将活生生女人分解,这种强悍内容对当时还是小学生来说是非常刺激。此后,分尸=对血陶醉=倒错形式美这公式就深深植根在脑海里,再加上对怪诞厌恶在旁推波助澜,使得对涉及分尸、分解类东西作品都有种主观上排斥。虽然现在成对友成纯《兽仪式》和绫辻行人《杀人鬼》这样作品也能平心静气地阅读迟钝大人,但小时候还是很纯洁敏感。
这样在看到鲇川哲也《红色密室》时,只看标题就对其百分之百是纯粹密室作品(事实上也是如此)而和分解尸体那种呛鼻、充满猎奇趣味东西绝缘深信不疑。但是结果大家也知道,书里是在密室里发现被分解尸体,却得到远离猎奇趣味合理解决,不是吗?
通过《红色密室》体验到“解体”,将之前印象转百八十度,而在阅读本冈类《白色森林幽灵杀人》和笠井洁《再见,天使》时,更是深深被分尸之后谜题和逻辑之美所吸引。那时并未因人格客体化以及角色物体化这种文学性问题所烦恼(觉得现在也没有),只是味浸*在谜题所酝酿出游戏性以及游戏精神中。后来逢人便推荐上述三本书,位朋友见喜欢这样作品,就借给本当时刚刚出版岛田庄司《占星术杀人魔法》。完全迷上“解体”感动得泪流满面自不待言。
如果要问“分尸小说”No.1是哪个,会毫不犹豫地举出乔伊斯·波特《切断》。读过之后大脑因其冲击性而暂时陷入片混乱,只能不断发出干笑。可能就是从那时开始,萌生自己也要写本“分尸小说”念头。
让动实际动笔念头契机是某出版社交流会。入围某推理小说奖最终候选名单,不顾连佳作奖都没能获得身份,承蒙总编辑体恤,远从高知来,恬不知耻地参加授奖典礼第二天受奖者和作家交流会。同席作家们痛感被称做本格推理尤其是新本格推理评价异常之低。读者中有人轻蔑地说:只要加点小伎俩,最后弄出句无头尸来就轻易地写成推理小说。
只要弄出来无头尸就能轻易地写成推理小说——坊间这种风评对于偏爱逻辑缜密“分尸小说”来说不啻晴天霹雳。虽然对那些作家有所僭越,不过十分理解他们心情。于是当时就立誓要写出杰作来改变世人这种愚蠢偏见……如果这样话,那这篇必然能尽显风骚,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是这样想:是吗,原来世人认为搞出无头尸很烂俗啊。那最好还是不要写有无头尸出现东西为妙。虽然很没出息,不过就是这想。但是同时也灵机动。
可能只有具无头尸话会被认为陈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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