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脑子里盘旋着句话,就是说不出口,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言语可以形容这种感受。
10号咽口口水,扫视圈们,说,其实今天,觉得很光荣,也对得起刘胡兰,和她比起来,也不差,也是硬汉。数学刘老师,他当众骂过,死以后,把骨灰撒在他家被单上。纪律委员他骂,把骨灰撒到他铅笔盒里。临时工,决定不杀他,但是他却用他弹子杀,把骨灰撒到他家屋顶上。奶奶最好,她老母鸡下蛋时候,别人都不能去摸,就摸过他老母鸡,把骨灰撒在鸡窝里。外公也很好,去他钱包里偷钱时候,看到他钱包里藏奶奶照片,他喜欢奶奶,把骨灰撒在他菜地里。妈妈不好,她自己买很贵鞋,不给买运动鞋,她说她支持刘老师,把骨灰撒在她鞋子里。爸爸在远洋轮上,给他写封信,把骨灰撒在信里,……有多少骨灰?
说,外公死时候看,大概有几把。
10号说,这点?
旁边个小伙伴说,要去吃饭,吃完饭再过来。
临时工哥哥没几步已经在他身后几米,忽然间,他捂住嘴弓腰,把大弹子吞。
们所有人都愣,临时工哥哥上前去,说,你吐出来。
10号说,要死。
临时工哥哥撒腿就跑,鄙视这些撒腿就跑人。10号躺在们怀里,又说遍,快死,觉得喘不过气来,肚子好沉啊。
们七嘴八舌说,快去叫救护车。但是们都不知道怎叫救护车。
那天直到晚上,们轮流听着10号遗言,在现在想来,10号是值,他只吃粒弹子,就换来4个人轮流倾听。后来把这事情告诉丁丁哥哥。但没有说10号吃弹子,因为丁丁哥哥是大人,10号遗言之就是不要告诉大人。只说临时工哥哥怎欺负们。丁丁哥哥说,等等,会儿要去约会看电影,明天就给你出面平这件事情。
这是个漫长夜晚,整个晚上都在等10号妈妈奔丧。第二天萎靡不振地来到泥地上,看见10号已经在那里打弹子
10号说,不要让大人们知道。是为你们而死。从今天起,他就没有大弹子,你们定要战胜他。
说,们会。
旁边另外个小伙伴握着10号手,说,他还有个小弹子,们老是瞄不准那个小,也会把它吃掉。
10号说,操,吃大,你吃小,你真……说着,10号头歪。们都哭起来。说,们挖个洞把他埋吧。另外个小伙伴说,10号没有死,他还在喘气。
10号又把头转过来,说,要死感觉好难受。有些遗言要说。没有喜欢女同学,长这大,活这辈子,没有爱上过任何女人,只爱个人,刘胡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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