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离没有隐瞒,点点头:“她给讲些故事。”
沈庭雪沉吟片刻:“关于太上宗?”
殷玉离:“是。”
沈庭雪没有再说话。
而殷玉离这时却道:“心中自有判断,仙尊不必担心会被误导。”
·
殷玉离回到公仪女帝给他和沈庭雪安排住处时,寝殿内正在焚香。
幽淡清冷香气,很舒缓沁凉味道,独属于沈庭雪味道。
嗅到这股香气,殷玉离原本有些紧绷心神逐渐松弛,然后他就默默朝着那扇屏风后端坐着人影走过去。
殷玉离走到矮榻旁边时候,沈庭雪正在打坐,香雾缭绕间,他面容清冷中透着丝宁静柔和,整个人身周仿佛笼罩着层淡淡华光,谪仙般。
因为他知道,他很难抗拒个真正对他无条件好过人请求。
而且,他可以把孟思危玩弄在股掌之中,却又只能被公仪女帝玩弄在股掌之中——如果公仪女帝想话。
公仪女帝对他好就宛如团热烈焰火,让人觉得四处都光耀夺目,可稍不注意又会被吞噬进去。
殷玉离害怕被吞噬,所以宁愿躲在黑暗里。
那个时候他还没见过沈庭雪,他以为对人好到极致就是公仪女帝这样,所以他放弃那种令人窒息共生感,选择在黑暗中自由。
殷玉离离开公仪女帝寝殿。
这路上日光明媚,薰风习习,可他走着走着,却莫名觉得背心有些冷。
这个结果其实是殷玉离早已预料到。
他知道公仪女帝不会真逼他,但有是各种方法让他心甘情愿。
可他也没有别办法。
沈庭雪眸中微微流露出丝讶异光,接着他又点点头,垂眼道:“你不偏
殷玉离什话都没说,只是在旁静静坐下来,就这看着沈庭雪打坐时如玉般雕琢冰雪侧颜,他便觉得心里舒服很多。
少顷,沈庭雪睁开眼:“回来。”
殷玉离唇角不自觉勾出抹淡笑:“回来。”
沈庭雪收势,回头看殷玉离眼,却陡然发现殷玉离带着微笑面上神色却有点苍白。
沈庭雪眸光微动:“你去见女帝?”
直到后来他遇见沈庭雪。
他才知道,原来真会有人愿意无条件支持你,让你做自己想做事,又分文不取。
就像那夜寒潭上月光,或许不够明亮,但足够温柔,也能直将你从黑暗中送出去。
想到这,殷玉离默默勾下唇角。
所以,他现在越来越想抓住那抹月光。
当初来西洲时候,他还没有,bao露灵族身份,公仪女帝就对他十分和悦,只是后来他救公仪寻次。
从那之后,他就知道,公仪女帝看他眼神不样。
只是公仪女帝并不是什善用阴谋人,坐到那种位置,已经不需要阴谋,光明正大阳谋就足以让很多人对她死心塌地。
殷玉离也是其中个。
这也是为什他当初宁愿和孟思危虚以委蛇,也不愿意来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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