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雪怔瞬,心头微微柔软下来,莞尔道:“没有不开心,这个你自己留着吃吧。”
小鸾鸟:“啾?”
沈庭雪继续耐心地解释道:“真不吃这个,你不用担心。”
小鸾鸟这才晃晃毛绒绒身躯,走到沈庭雪面前,把那颗练实嗷呜口吞掉。
沈庭雪见状,微微笑,就伸手轻轻地替小鸾鸟
那时小林云思就会露出十分失望表情。
从前沈庭雪不懂,但这百年时间过来,他也隐约懂点,大概知道说什会让林云思开心。
所以后来他偶尔也会说些违心话让林云思愉快点。
毕竟日后他们还要做几百年师徒,若是他太顾着自己也不好。
但对殷玉离,又不样,沈庭雪对殷玉离是愧疚更多,觉得自己承诺不取血事情没有做到,所以有些补偿心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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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半个时辰,殷玉离借口脑子有些发昏,说要出去散散心。
沈庭雪看出他心不在焉,倒也不说破,只道:“那就去吧,你这几日学确实很快,若是跟不上就告诉,们慢慢来。”
殷玉离眸光闪闪,垂眸应道:“好。”
说完,殷玉离便转身离开书房。
沈庭雪听到殷玉离又问这个问题,沉默瞬,然后他就低低叹口气,抬眼,眸光柔和地看向殷玉离。
“对你如何,是凭自己本心而为,并非刻意对你好或者差。跟修不修无情道更没有任何关系。”
顿顿,沈庭雪又十分耐心地补充道:“你若是觉得这对你不习惯,可以对说。”
殷玉离:……
殷玉离嘴角原本那丝从容笑意有些挂不住,他闲闲握着玉简手也点点收紧,眉心有青筋浮起。
可他也并不想因为这个就去违心哄着殷玉离。
毕竟,他们终归不是路人。
“啾啾啾!”阵清亮叫声忽然把沈庭雪思绪拉回现实。
沈庭雪扭头看,就发现小鸾鸟正叼着颗练实,蹦蹦跳跳地走到他面前。
扑声,小鸾鸟把练实吐出来,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
沈庭雪这时目送着殷玉离离开背影,沉默片刻,他靠回到椅子上,伸手按按太阳穴,莫名觉得有些头疼。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殷玉离突如其来变化是因为那短短几句关于无情道对话。
可沈庭雪觉得自己说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他知道殷玉离大概是想听什。
就像小时候林云思也会缠着他,问他这种类似问题,他便会耐心地说,自然因为你是徒弟,才会对你格外照顾。
沈庭雪觉察到殷玉离异样,愕然道:“怎?”
殷玉离回过神来,骤然敛去眸中暗潮汹涌,然后他就懒懒勾唇笑下,笑意却不及眼底:“无事,看来仙尊果然有大慈悲人。”
沈庭雪哑然片刻,摇摇头:“以后别说这种话,不爱听。”
殷玉离:……
殷玉离再次面无表情地攥紧手中玉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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