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离凝视片刻对面垂头正在替他认真整理玉简沈庭雪,手指轻轻摩挲下掌中玉简,心头忽然涌出股淡淡不悦。
然后,他便微笑
殷玉离眼尾微弯,这才轻轻敛住自己衣襟,低声道:“谢仙尊。”
他现在已经确定,无论自己说什做什,沈庭雪都会相信。
·
接下来几日,沈庭雪果然说到做到,真就开始教殷玉离修炼。
因为沈庭雪过于好骗,殷玉离心头已经对沈庭雪生出几分轻慢情绪,这几日也没有向先前那恭敬。
说着,殷玉离又垂头拜下去。
沈庭雪愕然怔住。
他万万没想到,殷玉离会将这种事也在他面前坦诚。
就连林云思小时候去山下偷吃烧鸡被发现,也会抵赖耍嘴找借口。
殷玉离倒是……出人意料地坦诚。
这做,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道:“你犯什错?你慢慢讲,不要说跪就跪。”
而接下来发生幕却又让他莫名面红耳热起来。
只见殷玉离缓缓起身,却伸手拉开衣襟。
顿时,他那精致锁骨上被金针封穴后残留血点再次出现在沈庭雪面前,还有那玲珑剔透锁骨,以及大片玉白色肌肤。
沈庭雪骤然看到这幕,除同情和怜惜之外,方才心中那股略带燥热火焰又莫名蹿起来。
但沈庭雪向不喜拘礼,所以见殷玉离这样,还觉得是殷玉离对他亲近,心头反而柔软几分,更没有指责殷玉离意思。
殷玉离渐渐,便愈发放肆起来,甚至时不时有些恶意地撩拨沈庭雪下。
偏偏沈庭雪只想着替殷玉离调养好身体,对他态度从始至终都极为温和,即便有时被殷玉离撩拨到耳根都有些泛红,也还是直保持着平和中正态度。
殷玉离:……
这日,两人相对而坐。
想到殷玉离为守住母亲遗物,东躲西藏,费心心思模样,股热烫中微微带着酸涩情绪便在沈庭雪胸口翻涌起来。
良久,沈庭雪低低叹口气,便伸出手,有些吃力地将他面前殷玉离扶起来。
殷玉离眼眶直红红,并不敢正视沈庭雪,仿佛他是真做错事,心中无比愧疚。
等殷玉离起身,沈庭雪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殷玉离那微敞衣襟下大片玉白色肌肤上。
他耳根微微热,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这件事你没做错,太上宗也不会要你母亲遗物,你先把衣服穿好。”
沈庭雪:……
而就在这时,殷玉离已经从怀中摸出那被他衣角被包裹住传讯玉牌。
沈庭雪注意力勉强转移些许:“这是什?”
殷玉离长睫颤动片刻,红着眼眶哑声道:“是母亲留给留音玉牌,先前……先前将它偷偷藏在那潭水边,方才仙尊让去帮仙尊做事,忍不住,就去把这玉牌取出来。”
“没有提前禀明仙尊,是过失,请仙尊责罚。只希望仙尊不要把母亲留给玉牌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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