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偷偷修炼?”宫倦语气低沉。
沈庭雪早已想好借口,此时就道:“没有修炼,是那日做个梦,便卜筮番,确实动点真气。”
宫倦神色稍霁:“那下次也不要随意占卜。宗中事宜有为师和你师弟,云思现在也成长不少,你不必操心。”
“是。”
短暂沉默之后。
宫倦:“这是心谶,若你动任何不利太上宗,不利庭雪念头,该知道后果如何。”
殷玉离颤抖半晌,竭力支撑起身体,给宫倦叩头道:“谢宗主仁慈。”
宫倦不答,只是抬起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两个白玉傀儡。
看着白玉傀儡把跪在地上殷玉离搀扶起来,宫倦便长袖拂,扭头掠回到岸上。
“走。”宫倦伸手按上沈庭雪轮椅。
沈庭雪原本以为这切不会发生,可竟然还是发生,而且就在他眼前!
眼看着宫倦掌中缚龙索就要缠上殷玉离手腕,沈庭雪心绪激荡,喉中甜,苍白薄唇边竟是骤然溢出条血线。
也就是在这时,宫倦动作微微顿,加在沈庭雪身上金光立刻消散。
沈庭雪已来不及细想,仰头便看向宫倦,哑声道:“师尊,这样不妥。”
宫倦皱眉道:“你太仁善。”
庭雪治好病,太上宗不会亏待与你。”
殷玉离:“是。”
宫倦:“把手伸出来。”
殷玉离迟疑片刻,低着头,缓缓伸出双手。
宫倦眸光微凝,掌中便浮出条细线般金光,渐渐,那金光凝成条细长锁链。
“师尊。”
·
宫倦寝殿在太上宗最高处,庭中梧桐遍布,翠意盎然,洒下无数清凉阴影,无数孔雀和青鸟在其间翩翩起舞。
此刻,殷玉离被那两个白玉傀儡带去沐浴,宫倦则是坐着给沈庭雪诊脉。
宫倦垂眸之时,身上庄严肃穆之气尽数敛去,整个人显得温和许多。
但片刻之后,他睁开眼,淡金色眸中神情又严肃许多。
沈庭雪微微吸口气,勉力解释道:“他身上已有封穴金针,再用缚龙索恐怕他不能承受。而且师尊,你也说他太瘦。”
宫倦听沈庭雪话,罕见地沉吟片刻,接着他就淡淡道:“罢。”
说完,宫倦忽然扬手指。
道金光就在几人都没反应过来情形下,猛地没入殷玉离体内。
殷玉离浑身颤,却没有倒下,只是扶着地面,低低喘息起来。
岸上沈庭雪见到那条锁链,心头震,下意识便道:“师尊——”
他话音未落,道金光便推过来,瞬间笼罩住他全身,让他动弹不得,更别说开口讲话。
沈庭雪额上隐约渗出点冷汗,颗心也越来越沉。
这是宫倦神识凝成缚龙索,只要捆绑在殷玉离身上,即便殷玉离有通天之能,也无法逃离宫倦掌控。
他预知梦中就有过这节,后来殷玉离翻身,因为这缚龙索事,报复宫倦,让宫倦六识俱损,形如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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