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主动替澹台无离斟酒。
酒劲缓慢上涌,到最后,澹台无离修长素白手指颤抖着微微捏紧那白瓷杯边缘,可他肌肤却比那酒杯更为莹白。
旁楚蔚见状,眸色不由得微微沉,然后他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澹台无离那略微敞开前襟上——
下面是漂亮精致锁骨,澹台无离霜发丝丝缕缕落在上面,遮住半,却还有半若隐若现……
楚蔚心头颤,不受控制地便凑近上去——
他能理解。
楚蔚见到澹台无离接过酒杯,自己勾勾唇角,正想饮而尽,结果澹台无离却阻止他道:“你还受着伤,别喝太多。”
楚蔚怔下,澹台无离却自己转转掌中酒杯,放到唇边,点点,慢慢地,将那整杯都喝下去。
花雕没有温过,这会天气已经凉,冰凉醇厚酒液线入喉,刺激得澹台无离不由得微微眯起眼,霜睫轻颤,原本清冷明澈眸子也在这刻变得雾气朦胧。
天阴之体不胜酒力,这点澹台无离心里清楚。
鸡摸狗来东西,平日里什好没喝过?”
楚蔚自得笑:“偷来比较香啊,再说日后好好赏他便是。”
澹台无离:……
过半晌,澹台无离别过眼道:“是说你这种习惯上不得台面。”
楚蔚眸光动动,忽然仰头看向天边星辰,漫不经心地笑:“都当皇帝,这有什上不得台面?”
“蔚儿……”
就在楚蔚已经嗅到那熟悉无比清冷琼花香气时,澹台无离却忽然轻轻开口。
他染点酒液薄唇此刻显出点嫣红色泽,微微张合着,也不知道是醉话还是清醒。
楚蔚骤然抿紧薄唇,眸中显出几丝摄人却又竭力克制光,最终,他缓慢地侧过眼,让自己不去看澹台无离,过半晌才低声道:“师尊叫做
可不知为何,他此刻就是想自己喝点。
兴许是他已经压抑太多年,好不容易切都尘埃落定,仰头看着天边那轮偌大明月,澹台无离就想:这安静良夜,似乎也值得他喝上杯。
而且在楚蔚身边,他总觉得自己不必那用力克制自己……
喝完杯,澹台无离第次觉察出酒带来那种微妙沉沦感是这奇妙,于是,又来杯……
楚蔚开始还想劝,但最后,他看着澹台无离那冷白色细腻肌肤上浅浅涌上层诱人粉色后,目光沉沉,便没有再劝。
听到楚蔚这句话,澹台无离眉心微微跳,不由得就回头看楚蔚眼。
恰好楚蔚却在这时低头去拾起旁酒杯,笑吟吟地递到澹台无离面前:“师尊,干杯。”
澹台无离看着楚蔚那明亮干净笑意和那纯澈乌黑星眸,沉默片刻,没有再问什,便慢慢接过楚蔚手中酒杯。
他总觉得,楚蔚无论想法变到什程度,只要那颗心还是干净,他便不会太干涉。
当帝王,人总该是有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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