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敛见到澹台无离淡漠神情,时间脸上笑意也渐渐淡,这会他看看天色,主动便道:“既然切准备就绪,也该进宫?”
澹台无离回过眼:“走吧。”
去路上,两人坐马车,路上车轮声辚辚,掩盖住车内交谈声。
澹台无离将柳若卿当时同楚蔚相处些必要细节都告诉裴敛。
最终,迟疑片刻,澹台无离淡淡道:“柳若卿是天阴之体,你尽量不要让蔚儿发现破绽。”
·
三日之后,国师府
裴敛易容术果然举世无双,只是略看眼画像,易容出来柳若卿立在澹台无离面前,都恍惚让澹台无离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袭雪绒长衫,乌发倾落而下,雪肤漆眸,浑身都笼罩在层清冷华彩中,清丽绝伦。
‘柳若卿’薄薄唇角微微动,淡笑道:“这样美人,也难怪小师弟念念不忘。”
“嗯。”
澹台无离转身离去。
裴敛此时静静注视着澹台无离背影,眸中光芒闪过瞬,终于忍不住道:“师尊,你真就从未对——”
“说过,这辈子不会有任何道侣。”
有阵清寒风吹过,密室内渐渐冷下来。
离也在这时神情淡漠地坐起身来,指尖弹,收软剑。
等澹台无离再次抬起头时候,裴敛已经垂手静静立在旁,眸中那丝执拗早已消失殆尽,却化成抹浓到化不开沉冷。
澹台无离自然是看到,但他此刻却权当做没看到,只淡淡问:“何时有空陪去皇宫?”
裴敛抬眼看澹台无离眼,忽然笑笑:“只要师尊开口,随时都可以。”
“不急。”澹台无离却如是道。
裴敛原本面上还挂着丝丝慵懒笑意,但听到这,他唇间笑还在,眸中光却点点沉下去。
过好会,裴敛低声道:“天阴之体?”
澹台无离眉头微皱:“是,他是天
澹台无离沉默下:“嗓音不像。”
裴敛挑眉:“那嗓音该是如何?”
澹台无离微微怔,思索下,低声模仿两句。
裴敛听完,忽然淡笑:“这嗓音,倒是同想象中师尊年轻时嗓音十分相像。”
澹台无离无言。
叮咚声轻响,随着那袭青衫消失在门外,裴敛信手把手中瓷瓶扔在地上。
瓷瓶粉碎,刚炼制出丹药丹香四溢,此刻却都咕噜噜滚落在地上,沾染上尘灰。
宛如颗颗沾尘真心。
散落地丹药,映在裴敛那异色双眸中,却只剩无尽漠然。
既然如此,他得不到,旁人也别想得到。
“忘情丹要炼制七七四十九日,你早日开炉吧。”
裴敛目光动,忽然道:“师尊这着急给小师弟安排出路,是想早日飞升?”
澹台无离没有回避裴敛问题,淡淡道:“没错。”
裴敛沉默片刻,低声道:“好,那知道。”
“三日后,去府上找,会把你要易容人画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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