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没有人回答他。
楚蔚心中正有些疑惑时候,只微凉而骨感手却缓缓覆在他领口处肌肤上。
楚蔚浑身颤,下意识张嘴无声道:师尊?
仍是没有回答。
而这次那微凉又略带薄茧指尖却已经慢慢扯住他领口,点点
澹台无离无功而返。
青衫曳地,拂过片碎雪,悄然无声。
这次,他做另外个决定。
楚蔚此刻仍是躺在寒潭中咬牙硬撑,并没有发觉他师尊已经回来。
寒潭冷意和他筋脉中那股无边无际燥热烈火冲撞个不停,他就宛如被装入个无形大袋子中,被两股力道疯狂捶打碾压着。
纠结片刻,修士忍不住就试探着道:“前辈若是有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晚辈,晚辈或许可以尽上分绵薄之力?”
澹台无离回过神来,静静看那修士眼,那修士正对上澹台无离那双茶金色清冷眸子,呼吸竟是不由得滞。
可很快,澹台无离便回过眼,淡淡道:“不必。”
既然旁人不愿,那他徒弟,他自己救。
修士:“啊?”
那修士面色凝滞瞬,便怒道:“士可杀不可辱!前辈虽是大能,但也不能侮辱等普通修士清白!”
说完,修士竟是硬气地咬牙,就要自爆元婴。
澹台无离瞬间就封他灵脉,神色淡淡:“说你不从就要你死?”
修士运气憋到半,骤然卡壳。
这时他仰头看着澹台无离清冷幽淡面容,沉默片刻,瓮声瓮气道:“那前辈何故抓?”
痛,是没有止息。
可就在这时,条柔软白色绸带却从天而降,缓缓覆在楚蔚眼睛上。
楚蔚骤然失明,却嗅到久违清冷香气,忍不住便又惊又喜地想要喊‘师尊’。
然而他被下禁制,无法开口,只能做出个唇形。
但楚蔚知道,若是师尊,定能看到。
还没等修士回过神来,澹台无离广袖拂,阵风卷过,修士便晕头转向地重新跌入到自家门派庭院中。
等修士急忙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再去寻找澹台无离踪迹时,却只看到那微绽曦光天际漂浮而过片片白云,长空如洗,哪里还有方才那抹碧色。
修士有些怅然若失地摸摸后脑勺,总觉得自己恐怕还在做梦。
可身上隐约还残留着点琼花冷香又告诉他,这切不是梦,是真。
·
澹台无离这修士问,默然看着远处飘渺无际长空,时间竟是有些答不上来。
是,他方才想着楚蔚濒临爆体模样,时冲动,便做这事。
可事到临头,看到那修士宁可死也不愿听从模样,澹台无离又宛如被冰水浇头,骤然清醒过来。
楚蔚命是命,这修士命就不是命吗?
而被澹台无离抓着修士此时看着澹台无离略带沉郁之色茶金色瞳眸,霜白色消瘦下颌以及他在长风中飘荡不定如雪长发,总觉得澹台无离应该没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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