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4 / 6）

上尉扔下网梭，站起来对康明说：“中校，要是那个艇长就能看出破绽，你拿网梭姿式不对。！”

这时，电台收到总部简短信息，告之敌舰队将到达埋伏海区，准备攻击。

不会儿，听到隐隐约约轰鸣声，这声音很快增大。他们向北方天空望去，看到夜空中出现排黑点，数数有五个，有个黑点恰好位于月亮光盘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转动

在小范围内来回行驶，徒劳地把网撒下去又拽上来。那名海军上尉干这个很在行，真打上几条鱼来，交谈中康明得知他来自山东个渔村。

更多时间他们在甲板上背阳处打扑克聊天，海阔天空什都谈，惟独不谈眼前任务和这只小小伏击船队命运。

入夜，经过这长时间等待，部队有些松懈。自最后次同总部联络已有8个多小时，这期间，电台中直寂静无声。在海浪拍打船帮单调节奏中，连续几夜没睡好康明渐生睡意，但他努力保持着清醒。

有人轻轻推他下，是少校，“向左前方看，动作别太明显。”他低声说，这时，昏红月亮刚从天边升起，海面变得清晰起来，康明向那个方向看去，首先看到是海面上有道V形尾波，再看尾波头部，竖起根黑色细杆，细杆头部有个球状物。这景象使他想起在什地方见过幅尼斯湖怪兽照片，照片上怪兽长长脖胫从黑色湖水中伸出。

“潜望镜。”少校低声说。

那根细杆以很快速度移动着，划过海面时在它根部激起道弧形水花，船上人能听到这水花轻微哗啦声。但细杆移动速度渐渐减慢，它根部水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潜望镜移到船头正前方，在距他们二十米左右海面上完全停住。

“别看它。”少校说，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轻松微笑，似乎在同康明进行着很有趣聊天。

在康明把目光移开之前刹那，他清楚地看到细杆头部那个球状物上玻璃反光。这时上尉和两名中尉从驾驶舱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网梭，屁股坐在盖着篷布发射架上，在月光下补起渔网来。康明盯着上尉熟练双手，也跟着补起来，脑子却集中在后面海面上盯着他们那只怪眼上，感到如芒剌在背。

上尉说：“把这网扔下去，准能缠住那狗日螺旋桨。”他说话时懒洋洋地面带倦意，好像对这晚还干活发牢骚似。

“然后扔这两颗深水炸弹。”名少尉笑嘻嘻地说，然后对康明说：“说点什。”但康明还是什也说不出来。上尉指指渔网问康明：“补得怎样？”康明举起刚补好网在驾驶室透出灯光中打量着，同时对上尉说：“让他们看看你手艺。”少校说：“它又动。”上尉警告康明：“别回头。”过会儿，他们又听到那哗啦声，回头看，细杆正以越来越快速度移向远方，同时越来越低，最后没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