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
那声音，确切无疑是羊叫，时隐时现，听起来带着
丝凄凉。很奇怪，这声音竟使想起球状闪电
爆炸声，两者有个共同之处：虽然听者能够分辨出声音来源方向，但同时又感到它充满整个空间，有时甚至像是源于自己身体内部。
林云向实验室大门走去，丁仪也跟过去，但两脚像灌铅似，站着没动，又是那种感觉，浑身发冷，像只被冰冷巨掌攥在其中，知道他们看不到羊。
林云推开实验室大门，高大铁门沿轨道滑开时发出很大轰轰声，淹没隐隐约约羊叫声，待这开门声音平息后，羊叫声也消失。林云打开灯，透过大门看到宽阔建筑内部部分那里有个用两米多高铁栅栏围起来正方形场地，那就是在激发试验中放置目标地方，就在那里，几百只实验动物被球状闪电毁灭，现在，这块场地空荡荡。林云在宽大实验室内来回寻找，如预料，她什
也没有找到。丁仪站在门口没有动，灯光将他那瘦长影子长长地投到外面。
“明明听到羊叫！”林云大声说，她声音在高大建筑内部发出回音。
丁仪没有回答林云话，而是转身向走来，在身边低声问：“这些年，你
这天夜里，月亮很好，、林云和丁仪在基地内安静小路上散步，讨论球状闪电武器如何克服磁场防御问题。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只要使用带电荷宏电子，这个问题就不可能解决。”林云说。
“也是这样想。”丁仪说，“最近正在试图通过宏电子运动状态定位它所归属原子核，这在理论上是极其艰深和困难，有些障碍几乎不可能克服，这将是条漫长路，怀疑人类在本世纪内都不可能取得这个突破。”
抬头看看在月圆之夜变得很稀疏星空，极力想象着那些直径为500至1000公里原子是什样子。
丁仪继续说：“话又说回来，如果真能找到宏原子核，那就意味着们可以得到不带电宏中子，它肯定能穿透电磁屏障。”
“宏中子无法像宏电子那样被激发，也就不存在能量释放，如何能够作为武器呢？”林云问出也正想问问题。
丁仪正要回到，只见林云将根手指放到嘴上：“嘘——听！”
们这时正走到球状闪电激发实验室旁边，在频谱识别法出现之前，为选出武器级宏电子，曾在这里进行大量动物试验，几百只试验动物被球状闪电化为灰烬。这个建筑就是林云第次带来基地时，向演示闪电武器地方，它由座大型仓库改造而成，现在在月光下呈现出个没有任何细节巨大黑影。随着林云示意们停下来，当脚步声消失后，听到实验室里传出个声音。
那是羊叫声。
但实验室里这时已经不可能有羊，动物试验已停止近两个月，在这段时间里，这个实验室直处于关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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