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研究生血液顺利而平淡地结束。
平心而论,这两年从张彬那里还是学到不少东西,他在技术上严谨、熟练实验技能和丰富工程经验都使获益非浅。但所需要核心东西从他那里是得不到,这三年前就知道。
对张彬个人生活也有不多解:他妻子早年去世,没有孩子,多年来直个人生活,平时社会交往也很少。这种单调生活与倒有些类似之处,但觉得,过这种生活前提是要有种压倒切追求,用爸爸话说叫“迷上什东西”,用六年前图书馆中那个漂亮女孩话说叫“有目”。张彬既没迷上什东西也没什目,他科班地从事着那些索然无味应用研究项目,只把它们当作工作而非乐趣,也以同样刻板态度看待名利之类东西。要真是这样话,那生活更像是种折磨,由此对他生出些许同情。
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好去探索那个谜,相反,过去六年所学切,只是使更深刻地体会到自己在它面前软弱无力。在开始时,主要精力放在物理学上,但后来发现,整个物理学就像是个大谜,走到它尽头,连整个世界是否存在都成问题。而假如承认球状闪电并非种超自然现象,那理解它所设计到物理学层次应该是较低:在电磁学上有麦克斯韦方程,在流体力学上有斯托克斯方程就可以(后来才知道,当初想法是何等浅薄和幼稚)。但同球状闪电相比,电磁学和流体力学中目前所有已知结构都是很简单,如果球状闪电在遵守电磁学和流体力学基本定律情况下,形成这种自稳定自平衡复杂结构,那它数学描述定是极其复杂。就像黑白两子和见解规则构成世界上最复杂围棋样。
所以现在认为所需要,第是数学,第二是数学,第三还是数学。要解开球状闪电之谜,复杂数学工具是必不可少。但各种数学工具如脱缰野马般难以掌握,尽管张彬认为数学能力已远远超出研究大气物理学常规需要,可知道离研究球状闪电还差得远。接触到复杂电磁和流体结构,数学描述就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怪异偏微分方程像道道绞索,烦琐矩阵如插满利刃陷阱。
知道在真正探索开始之前,自己还有太多要学,不能立刻离开大学这个环境,所以决定读博士。
博士导师名叫高波,牌子很硬,是麻省理工博士。他与张彬正好是两个极端。这人首先吸引注意是他那个外号:火球。后来知道这外号与球状闪电没有什关系,可能是源于他那活跃思维和有活力性格。当提出把球状闪电作为博士课题时,他爽快地答应,倒是反而心生顾虑,:因为这项研究在实验上要求有大型雷电模拟装置,这种装置国内只有套,当然也论不到用,但高效不以为然。
“听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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