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张彬，”赵雨醉醺醺地挥挥手，“他是这种人：如果
个钥匙掉到地上，他不会循着刚才发出响声
方向去找，而是找来把尺子和枝粉笔，把整个屋子地板打上方格，然后格格挨着找……”
们都埋头笑
起来。
“他这种人只会干那些将来注定要全让机器干活儿，创新和想象力对他们来说没有意义，在学术上他们用所谓严谨和严肃来掩盖自己贫乏和平庸，你也看到，大学里充斥着这号人。不过话说回来，时间长，格格总能找到些东西，所以这些人在专业上也混不错。”
“那张彬找到些什
？”
“他好象主持研制过种高压线上用防雷涂料，仅从防雷来说效果还不错，使用这种涂料高压线路可以省去最上方那
用仪器，就是这东西。”他指指仓库角放着堆管状物，“这叫磁钢记录仪，是记录雷电电流幅值和极性用，它是用具有较高剩磁物质制造，在它中部导线接闪时，就可根据雷电电流产生磁场在记录仪中形成剩磁，来计算雷电流强度和极性。这是60si2mn型，还有塑料管型、刀片芯型和铁粉型。”
“们这次要用到它吗？”
“当然，要不带来干什？不过那要是后面。”
第阶段任务是在观测区域安装雷电定位系统，这种系统通过大量散布雷电传感器把信号集中到计算机中，可对特定区域落雷数量、频度和分布进行自动统计。这实际上是个只会记数和定位系统，不涉及雷电物理参数，所以不感兴趣。主要工作是在野外安装传感器，这是项辛苦活儿。运气好还可以把传感器装到电线杆或高压塔上，但大部分情况还要自己竖杆子。几天下来，实验工们都连连叫苦。
赵雨是个对什都提不起兴趣人，对自己专业尤其如此，在工作上能拖就拖，能懒就懒。他开始还对周围热带雨林风光赞叹不已，后来新鲜劲过，便显得没精打采。但他是个容易相处人，们也很谈得来。
每天晚上回到县城，张彬总是在房间里埋头整理当天资料，而赵雨有机会就溜，拉着到县城里那条古朴小街上去喝酒。那条街常常没有电，古老木屋在烛光中时隐时现，使们回到那没有大气物理学和其他物理学，甚至没有科学时代，时忘记现实。这天们坐在家小酒店烛光中，醉意朦胧，赵雨对说：
“如果这雨林深处人们见过你球状闪电，他们定能给出个完美解释。”
说：“问当地人，他们早就见过，也早就解释：那是鬼魂灯笼。”
“这不就行？”赵雨手摊说，“很完美，那些等离子体啦孤立子-谐振腔啦能告诉你东西也不见得比这个学说多。现代化就是复杂化，不喜欢复杂化。”
哼声：“像你这号人，这样工作态度，也就张教授这样导师能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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