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能做,就是在今天行动之前尽切可能做好准备,确保魔潮观测装置状态处于巅峰,而这点在过去十几天里就已经完成——可凡人就是如此奇怪物种,哪怕是明知已经没什可做,也要遍遍检查手中仅有那点筹码,只为让自己能安心迈向命运下步……
事情,其实都在们意料之外。”
“……命运便是由个又个意外组成,”通讯界面上浮现出来自那位“魔女”话语,随后这个信号静默下,又有新信息传送过来,“贝尔提拉女士,找到你们星系那颗恒星。”
贝尔提拉怔,她很快便记起那位“魔女”之前说过事情,记起对方正在夜空中寻找洛伦所处星系恒星事,她微笑起来,向星海彼岸发出回应:“它很亮?”
“很亮,”伴随着机器运转嗡嗡声,通讯界面上文字渐渐浮现,“在这里看过去,是夜空中最亮几颗星星之……”
贝尔提拉静静地注视着通讯画面上浮现出文字,她知道,再过不久,那颗名叫“奥”恒星便会变得比现在还要明亮,其熠熠光辉将持续数秒之久,而对于生活在诺依星球上人,他们要用肉眼看到夜空中这几秒钟闪烁却要等到四年以后。
但对于魔潮观测装置而言,恒星“闪烁”却是即刻便可观测到现象,因为从某种意义上,魔潮观测装置本身其实就是种原始超光速观测系统,它甚至可以被视作是超光速通讯技术基础——尽管实际上这两个技术中间还隔着段极大跨度。
大厅中,操作员汇报声突兀响起:“欧米伽对时,距撞击还有十五分钟。”
这次对时汇报仿佛是个跨过临界点按钮,指令大厅中诸多席位明显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个个操作人员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设备读数,随时准备接收从诺依传来同步数据,而贝尔提拉则很快将视线转向指令席旁边另台魔网终端,她看到弥尔米娜面容出现在全息投影中,其身后背景是观测者密室中涌动魔力光流,以及数不清、正在运行终端装置。
“魔潮观测装置已经准备就绪。”观测者密室中,弥尔米娜脸平静地说道,而她心智此刻已经借由无处不在魔力蔓延、弥散到整个观测系统中,她能感受到澎湃深蓝魔力在数不清符文、轨道和力场中震荡奔涌,能感受到平原上感应器阵列在风中傲然挺立,能感受到先祖之峰计算中心和能源站点在发出轻快嗡鸣,以最佳状态等待着那个至关重要任务,而数不清工程人员、紧急反应小组、冗余小组则守候在个个关键设施周围,仿若静待命运。
但弥尔米娜很清楚,这些“应急小组”存在其实更近似于个心理安慰,因为真正留给世人机会加起来也只有不到十秒钟,在这短促观测时间内,任何关键环节出现故障都将导致满盘皆输,根本不会有“紧急反应”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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