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等,按计划,要到最后时刻才能启动——在母星屏障激活那天,”盖亚淡淡地看芙洛拉眼,“众神‘准备工作’进度不同,当量达标有先有后,如果
神而言,那可能是耕作制度改进,可能是对季节轮替研究,可能是对春季风雨变化清晰认知,甚至可能是某些不曾出现在神圣典籍中、新可食用植物发现,种新酿酒方式,种新灌溉技术……
每次凡人从进步中汲取力量,从发展中积累经验,认知神圣典籍中不曾提及智慧和知识,这神国中腐烂异象便多蔓延点,那圣洁辉煌神明便离疯狂堕落更近点。
曾经丰饶三神受缚于锁链,其意志与认知皆被神性半身束缚乃至覆盖,因此尽管盖亚三姐妹知道自己是受缚,却也不曾以个清醒视角亲眼见到神国变化,直到夜女士那干脆利落“外科手术”将她们意志从神性束缚中解放出来,三姐妹才第次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身上已经积累那些可怕变化。
“……这有点恶心,”伊芙也向着那鲜花覆盖下真实景象看眼,但她很快便收回视线,“还有点吓人——夜女士说当她介入时候们已经是离疯狂最近神祇,当时还没感觉出来,但这阵子随着心智越发清醒,还真是回忆起不少令人毛骨悚然细节。”
“越是古老神祇,越是最先疯狂,因为古老神明诞生自文明蒙昧早期阶段,支撑们运行,是上古人类对自然界粗浅认知和敬畏,而那些古老信息体系早已极大落后于时代,更何况这些年来凡人世界发展飞快,尤其农耕领域,早已不是们熟悉那套,”盖亚说着,摇摇头,“这些天检查下神国腐化情况,大致估算出孵化加速时间节点应该就在最近五到十年。”
伊芙略思索,很快反应过来:“……提丰人发现将燃石酸化以量产‘丰饶之尘’技术,工厂中生产合成肥料开始取代丰收祭祀们成为粮食产量重要保障……”
“是,燃石酸化,那甚至早于塞西尔炼金药剂,而无数原本挣扎在温饱线上凡人从那天起填饱肚子,可就因为凡人们吃饱饭过程绕开‘神恩’,这神国便滋生出疯狂腐化……”盖亚嗓音有些低沉,可紧接着又坚定起来,她抬起头,注视着自己神性半身,“所以,是时候画上句号。”
芙洛拉听着两位姐姐交谈,又扭头看看旁边盛宴长桌,也不知道想些什,她突然有点担心:“们就在自己神性半身旁边讨论这个,不会有危险吧?”
伊芙转头看那鲜花簇拥神位眼,语气格外平淡:“思潮已经切割,祂们可听不到‘自己’声音。”
芙洛拉松口气,随后她看着那些在视线中堆满整个花园爆炸物,表情有点期待起来:“话说……这些东西什时候才能派上用场啊?咱们这边当量是不是已经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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