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截然不同母星环境下成长起来文明,其相互间差别甚至远甚于神明和蝼蚁。
洛伦与诺依之间通讯已经进行过许多次,两个文明互相发送数不清文字与画面资料,以试图让星海对面盟友解自己是个怎样群体,在塞西尔,数以千计饱学之士与智慧之人夜以继日地研究那些异星信息,穷尽他们想象力去勾勒诺依族群历史轨迹和文化轮廓,但
德这时候则轻声嘀咕句:“可不明白,为什‘魔女’要永远留在卫星上直到结束服役——候选不是很多?多找几个人上去轮换也行啊,以他们技术这应该不算太难……”
贝尔提拉犹豫下,将巴德疑问发给对面,片刻之后,她得到诺瓦发来答案——
“大脑取出来之后必须永远链接在先驱伺服系统上,诺依人神经系统很脆弱,无法承受二次接驳导致损伤。”
全息投影上呈现出来字母清晰锐利,在指令大厅中值班技术人员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哪怕是曾经身为万物终亡会高阶神官、见证过无数黑暗扭曲之事贝尔提拉,这瞬间也有些愕然,她沉默很长时间,几分钟后才将思绪化作传讯:“这令人震惊,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在洛伦文化认知中,这是惊人代价,你和你前辈们做出巨大而崇高牺牲。”
“这是极大荣耀,对诺依人而言,这是个个体在自己有限生命中所能实现最终极价值之,”诺瓦回复着,跨越星海距离以及有限通讯模式抹去言语中情绪,也没有人能看到那位诺依“魔女”此刻表情,但贝尔提拉仿佛可以从这些字句中看到种发自肺腑自豪,“很高兴自己能成为魔女,而更高兴在自己服役周期中听到你们声音,在这点上,远比自己前辈们要幸运。
“多年以来,代又代魔女被送进这颗卫星,又以‘圣骸’形式被运回大地,而她们面对星空在绝大多数时候都空旷又死寂,即便偶尔可以听到异文明泄露出‘噪声’,那些文明也往往未能发展出可以直接对话超光速通讯技术,对那些前辈而言,星空是个寒冷又孤单地方,而……比她们幸运。
“贝尔提拉女士,是有史以来第个在星空间得到回应魔女,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这对于意义,但你应该向表示祝贺——在通讯第次接通那天,家人也向表达祝贺。”
“你家人?”贝尔提拉犹豫下,还是将消息发送出去,“他们留在地上?他们是做什?”
“大部分生活在地表,祖父是主管工业大统领,父母是水培农场中工人,还有两位兄长,他们在处近地轨道站上工作——对诺依人而言,这也是荣耀之事。”
贝尔提拉静静地注视着通讯界面上呈现出文字,很长时间没有言语,而在这沉思中,她突然回忆起高文曾对她说过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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