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胧
雾气后面，夜女士脸上似乎浮现出
丝微笑：“
确实有个方案——不过这需要你配合，以及你取舍。”
“配合与取舍？”高
人偶像崇拜，尤其是针对你个人偶像崇拜，你甚至默许
些……对你个人形象不那
友好‘出版物’，因为这些东西可以让你在世人眼中更像个鲜活人，而不是个符号化钢铁领袖，这些努力并非无用，只是……还不够有用。
“因为你永远都只能从形式上禁止或推动些东西，你无法精确地控制全世界每个人心智，哪怕在你引导下，民众们表面上维持着对你理智且清醒认知，可在私下场合呢？在你照拂不到穷乡僻壤呢？在他们内心深处呢？总会有人认为你宛若神明，甚至将你视作救世主化身，哪怕现在没有，很快也会有。
“人心难控，而可怕之处在于，这难控人心总是会变成某种实质化灾厄事物，其转化过程缓慢却难以阻止，而且开始无声无息。”
高文表情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他面沉似水，嗓音低沉：“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
“是，发生过，”夜女士平静答道，“伟大领袖被人视作神明化身，领袖矢口否认与百般努力都收效甚微，更可悲是，他在生前确实直成功遏止对自己偶像化崇拜，但在他死后不过十年，全世界范围内怀念与感恩便让他以‘神’身份又活过来……由于人性与神性间巨大矛盾，这可悲新神很快便陷入疯狂，曾亲眼目睹祂末路。”
高文捏着自己下巴陷入沉思，这摆在眼前阴影让他倍感压力。
偶像崇拜，个人神化……这都是他最不愿看到局面，可夜女士所言情况无可辩驳，他确实能从形式上、从表面上禁绝这种神化和崇拜行为，但他挡不住普通人（尤其是如今仍然占据人口大多数、思想认知较为落后盲目普通人）在心中对个伟大之人“迷信想象”，而这种发生在人心层面东西……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个人神化和偶像崇拜绝不会是长久情况，人民总有天会开悟，会理智，后世聪明人将学会如何正确看待个历史上伟大人物，但问题就在于……在这天到来之前，他神性转化或许就已经完成！
他在沉思中静默许久，但却并非在徒劳地思索个解决之道——因为这不是片刻间就能凭自己临场发挥想出来，同时他更清楚既然夜女士选择在这时候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那就说明这位古神应该已经有安排，他之所以静静沉思这长时间，就只是在梳理思绪，整理已有情报，调整好自己心态，好准备面对眼前这位古神“建议”。
终于，他纷繁思绪重新平复下来，头脑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他抬起头，注视着云雾中那道目光：“那你建议呢？你跟说这多，应该不只是为吓唬人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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