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这样庞然惊人身姿高文只见过次——在塔尔隆德,那足以覆盖整片大陆错乱之龙也是这般惊人……不,那甚至比夜女士姿态更加惊人,因为那毕竟是“众神”所化。
那个站在门洞里暗影住民朝着夜女士方向毕恭毕敬地弯腰致敬:“向您致敬,夜之主宰。”
“嗯,”夜女士声音自天空降下,“忙去吧,要与客人谈谈。”
“是。”高高瘦瘦黑影立刻应道,随后也没跟高文打招呼,便直接步退回到房屋阴影中,那扇看不出材质黑色大门也随之吱呀声合拢,里面再无动静传来。
而下瞬间,高文便感觉到那些来自街道上目光全都消散,不管是来自门后还是窗后,所有窥探感都在瞬间消失得干二净,他甚至觉得消散掉不只是目光——那些原本在房屋里暗影住民似乎也在接到夜女士命令之后凭空“消失”
后面看热闹呢?”
那高瘦又诡异黑影再次沉默两秒钟,抬手指着远处排房屋:“不,还有些在窗户后面。”
“……你们有毛病啊?”高文表情瞬间都差点没绷住,从踏入千塔之城后便始终萦绕在周围那种诡谲、阴森、神秘氛围这时候已经碎地,合着他路上感觉到那种跨越时空空洞注视竟然是物理意义上真实存在,还真有整座城暗影住民藏在门后面盯着他看——想到这点,他身上却又起层鸡皮疙瘩,另种意义上毛骨悚然从心底浮现上来,“都藏在门窗后面盯着客人看,这是你们风俗习惯?”
“女主人说,客人远道而来,不适应城中风景,让们在家待着,不要出来吓到人,”那高瘦诡异黑影老老实实地开口,“但祂没说不能偷偷看热闹……”
高文:“……你们那个女主人是不是有点……”
他这时候是真有点绷不住,虽说对于造访古神领域旅程而言发生什都可算作是“预料之中”局面,但眼前这情况是真让他适应不来,当场就想整点虎狼之词出来,但他这边话刚说到半,个略显慵懒而威严声音便突然自高空降下,打断他所有动作:“抱歉,似乎对你造成些许困扰。”
这声音出现瞬间,高文便感觉到有道带着庞然气息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听到那声音在整座城中回荡,仿佛连天地间气息都在这声言语中凝滞下来,紧接着,他便意识到声音与视线来源——他顺着自己感觉方向看去,看到正是自己之前目标,是那座伫立在城市中心、被他认为是昏暗宫廷庞然阴影。
那庞然阴影转向这边,在阴影顶端,有双琥珀色眼睛正透过云雾静静地注视着高文。
那根本不是什昏暗宫廷,也不是什高耸入云巨塔——那就是夜女士。
祂如山般立于祂国中,身姿如乌云般覆盖城池,祂自云中俯瞰大地,以凡人目力之极限,尚不能窥见祂全部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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