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短暂沉默着，他
目光落在维罗妮卡身上，严格来讲是落在后者周围那淡淡浮动圣光上，思索
几秒种后才轻声开口：“简直就像圣光之神。”
“是，简直就像圣光之神——这种空洞感觉与机械般回应对那些‘普通’神官而言是
件新奇而且有些可怕事情，但对于曾向圣光之神祈祷过神官们而言，是很熟悉感觉，”维罗妮卡轻轻点点头，“尽管曾经那些狂热圣光信仰者直坚称这种空洞而机械回应正是圣光之神公正且高洁证明，并自行脑补出各种各样‘神意’，但现在
们已经明确无误地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在对着个不会思考应答机器祈祷。”
“是，不会思考应答机器，
当然，咱们正是为此而来。”
……
高文揉揉眉心，将这两天神权理事会送过来最后份报告随手放在桌上。
教堂区封锁还在持续，但在超过四十八小时持续监控以及高级顾问对局势初步判断之后，整个区域警戒等级已经从“现实污染”下降到“神性异动”级别，目前为止除那些令人目瞪口呆“痕迹”以外，各个教堂并未再有新异象发生，也没有任何例神官遭受污染报告传出。
按照这个趋势，教堂区封锁在近期应该会结束。
毕竟，“教会活动”在这个确实有神存在世界算是必不可少社会链条，哪怕是神权理事会和皇室，也不能在没有合适理由情况下将首都所有教会无限期地封锁下去，尤其是现在理事会方面已经大致搞明白异象产生原因，可以排除众神失控可能，解除封锁事也就必须排上日程。
当然，不管是高文还是神权理事会，大家都知道众神那边是出状况，教堂封锁结束只是说明这件事对尘世并无危害，但对众神那边……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圣女公主”维罗妮卡静静地站在高文书桌旁，注意到后者看完文件，她才嗓音柔和地开口：“您对仲裁庭调查报告如何看？”
“各个教会高阶神官身上都发生类似现象，”高文揉着眉心，报告书中提到东西仍然在他脑海中起伏，并不断延伸出新线索和结论，“在祈求高阶神术时候感受到严重违和，具体表现为失去‘神明注视感’，感知不到‘神意温度’，越是高层次，越是靠近神明神官在这方面反馈也越明显，少数几位受选者和位神选者甚至明确表示，他们感觉自己神明如同化作空壳，神座上只传来空洞而机械响应。”
“是，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各个教会所有神术都在如常生效，”维罗妮卡轻轻点点头，同时抬手洒下片淡淡光辉，这光辉笼罩着高文，让后者精神上疲惫瞬间消散大半，“甚至在少数几次测试中，神术生效效率还提高那
点点——尽管提升幅度甚至达到连仪器都只能勉强检出程度，但这种‘增效’是确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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