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是你平常会说话啊,”琥珀忍不住看着高文眼睛,“难道连你也要泄气?那个……没别意思啊,就是哪怕你泄气那也是没办法,毕竟是人力对抗自然秩序,反正肯定会跟你站到最后,在心里你已经算是这个世界上做到最好人……”
高文有些意外地看琥珀眼,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往常遇上什事情都第个跳出来嚷嚷着要分行李跑路家伙会突然冒出这几句,但他很快便笑着伸出手去,胡乱揉揉琥珀那本就有点乱头发:“那真是谢谢你支持
他本以为琥珀可能还需要多思考会才能理解他意思,却没想到对方反应过来速度比他想象更快。
琥珀在他话音落下之后便点点头,紧接着思考不到两秒钟,她便语气古怪地咕哝起来:“用你话说,就是在凡人和众神组成这个系统中,凡人是更有主观能动性方是吧?所以不管整个系统是朝好方向变化还是朝坏方向变化,最终都会首先从具备主观能动性那方开始——而心智统场生效点,就在全体凡人身上。”
高文语气沉重地点头说道:“有时候还真希望你总结以前说过话时能别这精准,因为每次你这精准时候好像都不是什好事。”
琥珀相当娴熟且坦然地用脸接住高文调侃,她连表情都不带变化:“你先别忙着夸,还是先想想怎解决这天大麻烦吧——那要真按你说,岂不是魔潮到来时候咱们不管干什都死定?心智统场旦和魔潮接触就会引发最终忤逆,那岂不就是说不挡话会死在魔潮里,挡下就会死在众神手上?那要这说话,那帮诺依人怎……”
高文苦笑着看琥珀眼:“你忘?诺依人……已经成年。”
琥珀:“……勒个……”
高文心中泛起声叹息,他想这世界上最大讽刺和天坑恐怕也不过如此,这就好像是在考试前做万全准备,背过所有公式,记住所有单词,熟读所有课文,甚至把每本书每个标点符号都已经烂熟于心,你信心百倍地踏入考场,然后铃声响就看到老师推上来架单杠,表示第场们考引体向上……
当然这个比喻可能不是那精准,但虽不中亦不远矣……
“所以,抵挡魔潮前提条件是必须首先完成成年礼……这事儿竟然是有先后顺序……”琥珀终于从错愕与心中骂娘状态中清醒过来,她眨巴两下眼睛,表情比哭还难看,“诺依人之前发那多资料过来,里面怎句都没提醒呢……”
“他们又不知道咱们情况——更何况他们提醒有用?”高文摇摇头,“魔潮年半之后准时到访,又不会因为诺依人提醒下,魔潮就在半路上歇歇脚等咱们考完试再来,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严格且冷酷地按照自然规律在运转着,如果有哪个文明被碾碎……那也就被碾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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