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莎蕾娜传回来信息指引下,以寒冬号为首帝国远征舰队开始向着那片被云雾遮挡海域移动,而随着阳光越来越强烈、无序湍流造成余波渐渐消退,那片笼罩在海面上云雾也在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消散,在愈发稀薄云雾之间,那道仿佛连接着天地“支柱”也渐渐浮现出来。
拜伦站在寒冬号舰首处观察平台上,眺望着远方碧波万顷汪洋,在他视线中,那已经穿透云层、直消失在天穹尽头“高塔”是道越来越清楚黑影,随着海上雾气消散,它就如同神话传说中降临在凡人面前通天支柱般,以令人窒息巍峨磅礴气势朝着这边压下来。
巨翼鼓动空气声音从高空降下,身披机械战甲红色巨龙从高塔方向飞过来,在寒冬号上空盘旋着并渐渐降低高度,最后伴随着“砰”声巨响,在半空化作人形阿莎蕾娜落在不远处“停姬坪”上,这位龙裔小姐理理略有些杂乱红色长发,脚步轻快地来到拜伦面前:“看到吧,这玩意儿……”
“肯定是起航者留下,风格非常明显——这不是们这颗星球上文明能建造出来东西,”拜伦沉声说道,目光停留在远方海面上,“塔尔隆德使者们说过,起航者曾经在这颗星球上留下三座‘塔’,其中座位于北极,另外两座位于赤道,分别在海上和片大陆上,们陛下也提到过这些高塔事情……现在看来们面前就是那座位于赤道海域上高塔。”
他停顿下,语气中难免带着慨叹:“这真是人类有史以来从未有过壮举……们这到底是偏航多少啊?”
“它看上去跟塔尔隆德大陆附近那座塔长得很不样,”阿莎蕾娜皱着眉眺望远方,若有所思地说道,“塔尔隆德那座塔虽然也很高,但起码还是能看到顶,甚至胆子大点话你都能飞到它顶上去,可是这玩意儿……刚才试着往上飞好久,直到钢铁之翼能支撑极限高度还是没看到它尽头在哪——就好像这座塔直穿透天空般。”
拜伦没有吭声,只是紧皱着眉眺望着远方那座高塔——寒冬号还在不断朝着那个方向前进,然而那座塔看起来仍然在很远地方,它规模已经远超人类理解,以至于哪怕到现在,他也看不到高塔基座全貌:那座“钢铁之岛”有将近三分之二部分还在海平面以下。
但随着舰队不断靠近高塔所处海域,他注意到周围环境已经开始发生些变化。
海浪在变得比其他地方更加细碎平缓,海水颜色开始变浅,海面上风力正在减弱,而且这些变化在随着寒冬号继续前进变得越来越明显,等到他差不多能看到高塔下那座“钢铁之岛”全貌时,整片海域已经平静仿佛他家后面那片小池塘样。
这在变幻莫测大海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环境,但在这里……恐怕过去白万年里这片海域都直维持着这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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