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有些意外地看面前老人两眼,她似乎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谈到这个多少有些微妙话题,但在片刻沉默之后,她还是轻声开口打破沉默:“您说得对,从理论上……和您之间其实谈不上什深厚亲情,在很长时间里,您对而言都只是个在家族记载中流传故
,被如此硕大只眼睛盯着,饶是神经粗大琥珀都顿时感觉浑身毛毛,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盯着干什?脸上还有渣子?”
“你看上去是高文身边人里面最大大咧咧个,但实际上你是所认识洛伦人中最敏锐和细心人之……”梅丽塔语气中似乎带着笑意,“你总在时刻不停地观察每个人和身边每个细节,但大部分时间你都在假装无所事事,让自己显得像是最没派上用场个。”
琥珀愣愣,无所谓地摆着手,边转身向通道闸门方向走去边随口嘀咕着:“贫民窟生存守则嘛,这个叫生存守则……”
梅丽塔用侧眼睛看着琥珀渐行渐远,终于慢慢收回视线,而在她尾巴附近,莫迪尔正走到处僻静地方,有些出神地望着飞船护盾外面正不断掠过混沌黑暗团块,看上去像是在发呆。
维多利亚来到莫迪尔身旁,她有些担心地看着眼前老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口:“先祖,您是在担心自己剩下时间?”
“……经历场前所未有冒险,”莫迪尔突然开口,“在这艘船上,所见到超过以往所见切,这些前人所未知奥秘,这些几乎被遗忘东西……想应该感到满足,维多利亚,走这远,甚至活六百年——不能过于贪婪。”
“……您还不能放弃,”维多利亚立刻说道,“琥珀有办法暂时稳定您情况,而在这期间们可以慢慢寻找解决方案,们可以去找寻夜女士神国,去找到您被分裂另半身体和灵魂,这并不是不可想象事情——们甚至战胜战神,抵达深海,找到起航者留下遗产,先祖,哪怕不依靠神明,凡人也是可以创造奇迹……”
“从来都很相信奇迹,”莫迪尔笑起来,脸上带着让维多利亚感到意外淡然,“并没有放弃,维多利亚,不要误会话,只是对任何结局都没有遗憾罢,但如果能有生存下去机会,当然十分乐意——正常情况下,谁会主动寻死呢?”
维多利亚时间有点尴尬:“额……那就好,还以为……”
莫迪尔只是带着笑意看着眼前这位理论上是自己后裔,但实际上在不久前还是个陌生人女士,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很在意事?维多利亚,说话可能有点直白,但直到不久前,和你都还不认识,们原本是陌生人,将你联系在起只有份跨越六个世纪、已经十分稀薄血脉……你有更亲近人,也有更熟悉人,而……对你而言应该并不是那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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