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空气中只回荡着探索者魔偶所记录下来那些沙哑、模糊嗡嗡声,嗡嗡声中又混杂着仿佛歌谣般微弱噪音,琥珀侧耳倾听许久,突然轻声开口——唱出段断断续续、音调也不怎准确歌谣:
“……空洞风……鸟儿再也没有飞过天空……个哨兵发疯……个哨兵发疯……”
琥珀轻声吟唱回荡在这已经死寂百八十万年走廊中,有点五音不全,有点令人不寒而栗。
旁维多利亚瞬间瞪大眼睛:“琥珀,你唱这是什?”
“那个混杂在嗡鸣声中
脸认真大冒险家眼,“你也听到?”
“原来您也听到,”莫迪尔惊讶地看着高文,然后赶紧点点头,“是,刚才好像有个奇怪声音……混在背景音里,很突兀,而且跟之前所有声响都不太样。”
“倒回去,”高文看向卡迈尔,“大概就是在‘探索者’刚刚进入那条有着绿色灯光标记走廊之后,把声音放大点。”
卡迈尔毫不迟疑地接受命令,从存储核心中提取出来影像资料在他精确控制下开始回退,并定位到高文和莫迪尔都听到“杂音”那段位置,随后画面开始正常播放,而这次,现场每个人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魔偶所记录下来所有细微声响。
低沉嗡嗡声中,出现段非常模糊杂音——它真存在,而且听上去绝对不是魔偶自己动静,也不像是这艘飞船运行时发出那种机械声。
“听不太清……但感觉起伏很诡异,甚至有点像是……某种旋律?”琥珀尖尖长耳朵在空气中抖抖,她脸上露出谨慎认真到甚至有些害怕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听错,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毛……毛骨悚然……”
高文目光落在琥珀那尖尖耳朵上,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严肃地看向卡迈尔:“还能把声音弄清楚点?处理下它杂音。”
“……尽力而为,”卡迈尔犹豫下,开始将两只手都放在那精密存储核心上,边非常仔细地操作它内部魔力流动边有所保留地说道,“效果可能很有限——‘探索者’魔偶‘耳朵’灵敏度有限,而且那个微弱声音完全混杂在背景嗡嗡声中……尽可能让它清楚点。”
在卡迈尔控制下,画面再次回到刚才那段开头,随后开始重新播放,经过处理之后声音确实显得比刚才清晰些,然而那段异样声音仍然混杂在低沉嗡嗡声里模糊不清,让人难以分辨——但就在高文准备开口让卡迈尔再次进行处理时候,旁琥珀却突然侧过头,露出非常认真倾听模样,同时对周围人摆摆手。
那尖尖长耳朵灵敏地抖动着,尽管她本身其实并没有所谓精灵血统,但作为刚铎时代最先进生化技术结晶,作为“人造人36号”,她在集中精力之后感知其实丝毫不弱于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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