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阿莫恩,回忆着自己在不久前那个奇妙状态中所看到“景象”和产生猜想,她想象着,勾勒着个更高维度视角——在那个视角中,她似乎可以看到眼前这位老朋友
续和运转……看似不相干各种事物是如何协调致地存在于这个维度中,魔力与物质之间界限看似清晰实则模糊,心智力量能够干涉到物质世界状态……这些被所有人都视作理所当然现象背后,是否可以有个统、浑然自洽解释,”弥尔米娜轻声说道,她声音带着种轻微震颤,那震颤竟仿佛是某种“敬畏”,“阿莫恩,们这个世界呈现出如今这幅姿态,是必然还是偶然?亦或者只是某个更加宏大演进体系中极其短暂个瞬间?”
阿莫恩保持着刚才姿态:“……啊?”
弥尔米娜却仿佛没有注意到老朋友反应,她就像陷入某种不受控制头脑漩涡中,任由自己思维发散着:“或许们就如生活在广阔池塘中只小虫,茫然无知地漂浮在水面上,寿命短暂只有个瞬间,有阵风吹来,将池水吹出层层叠叠涟漪,于是们便在这个瞬间感觉自己窥见宇宙真理,认为宇宙是层遍布着波浪水面——但风很快便会停下,涟漪将渐渐平复,而们有限寿命和认知将永远无法察觉这点……”
阿莫恩彻底停下迈步离开动作,他转过身来,充盈光辉眼睛长久地注视着弥尔米娜,突然觉得以自己智商好像真听不明白她在说啥……
但很快这位“自然之神”便轻轻甩甩头,他不明白弥尔米娜所描述那番“景象”有何深意,但他似乎猜到对方如此感慨缘由,他微微压低头颅,以种非常严肃语气说道:“你在那个‘试验’中窥见某些真理,但这个真理并不符合你‘常识’,所以你正在怀疑你对这个世界认知有问题——亦或者怀疑这个世界有问题?”
弥尔米娜表情怔下,似乎是没想到阿莫恩会直接点透自己状态,随后她带着自嘲笑起来:“……这还真不像是个‘神明’应该产生念头,对吧?”
“但这是凡人们经常会有感受——每当他们在探索之路上前进,每当他们接触到全新事物,每当他们文明更进步……生来弱小凡人们习惯这个世界浩渺广阔和每步踏出去之后‘惊喜’,反倒是们这些所谓‘神’在面对新真理时会像你这样手足无措,但是……弥尔米娜,你现在状态其实是好事。”
“好事?”
“你接触到认知之外事物,而且听上去那东西对你认知颠覆非常大,现在你回来,带着满脑子好奇和疑惑,还能跟感慨这多东西——想想在‘贸易战’面前疯掉战神,想想当初失控龙族众神……你现在理智清醒,你没注意到这点?”
弥尔米娜微微睁大眼睛,仿佛大梦初醒,随后过段时间,她脸上才慢慢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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