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迈尔字不落地听着这位昔日神明所讲述这些知识——如果放在以往,这些知识直接传授给凡人便意味着绝大危险,因为它们是位于凡人认知体系之外“真理”,会直接指向神明运行奥秘,然而今日,由凡人所组成探索队伍已经踏入神国,卡迈尔和他所带领白骑士们正用自己眼睛亲眼见证这里种种奥秘,于是些原本作为禁忌知识也就成凡人可以接触领域——这是某种“象征性”效果,也是在神明领域中最基础准则之。
边缘,看到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东西,认为你们或许会对那景象有些兴趣。它不远,穿过这里很快就到。”
卡迈尔心中顿时产生丝好奇,在短暂犹豫权衡之后,他选择跟上这个幽灵:“在前面带路。”
马尔姆·杜尼特点点头,迈着无声步伐走向王座旁边道大门,探索队伍在卡迈尔带领下跟上去,弥尔米娜则走在队伍最后面,警惕着环境中切变化。
他们穿过竞技场外墙,从与欢呼者步道相对另扇门进入片新区域,这里同样排列着无数高耸、无门无窗建筑物,排列着铁灰色屋顶和用刀剑、长矛装饰起来高墙与塔楼,曾经在这座城中服侍神明仆人们皆已消散,唯有空洞风在昏黄天光下呼呼吹过,在空荡荡街道上卷起些许沙尘。
在神明陨落之后,这曾经尘不染神国中也开始出现尘埃。
但马尔姆·杜尼特对此只是微微摇头,便再没有更多感慨——他已经在这里徘徊许久,所有慨叹大概早已变淡,他只是带领着探索者们路穿过这些寂静宫殿和街道,路向着更远处前行——他在将队伍带领到神国边缘。
而随着逐渐靠近这处空间边界,卡迈尔注意到周围环境正在悄然改变——天空浑浊光辉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越来越暗淡,就如夜幕渐渐降临般,周围建筑物正越来越多地呈现出风化、破损姿态,原本坚固完整高墙和光洁明亮屋顶上出现本不该有裂痕甚至缺口,甚至连脚下巨石街道也随着不断前行变得坑坑洼洼起来,完整石板上遍布裂痕。
就仿佛越是靠近神国边缘,这处空间就越是呈现出被某种力量侵蚀、消解状态。
他不由得看向队伍中高级顾问,那位身高达到三米美丽“贵妇人”注意到旁边传来目光,她面纱下露出丝复杂笑,轻声说道:“这就是神国不断崩解样子……它会首先从边缘开始,被深海中无序涟漪点点消磨分解。如果把凡人代代积累起来思潮视作块被逐渐雕琢出来礁石,那深海中涟漪就是海浪,礁石虽然看似坚固,但旦失去思潮持续‘维持’,在海浪无休止消磨下,它迟早会层层地剥离、解体。
“被解体部分,就会重归深海中混沌状态,而你们所看到这些……只不过是这个过程初级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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