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王座下,吃力地仰着头,那斑驳古老巨石和祭坛倒映在她琥珀色眸子里,她呆呆地看半晌,忍不住轻声开口:“暗影女神……这里真是暗影女神神国?”
她看向自己身旁,块从某根柱子上脱落下来破碎巨石插在附近沙土中,巨石上还可看到线条粗大而精美纹路,它不知已经在这里伫立多少年,时光刻度在这里似乎已经失去作用。若有所思中,琥珀伸手摸摸那苍白石块,只感受到冰凉触感,以及片……空虚。
她是暗影神选。
她曾不止次听到过暗影女神声音。
那个声音温暖而明快,没有丝毫“黑暗”和“寒冷”气息,那个声音会告诉她许多开心事情,也会耐心聆听她抱怨生活苦恼和难处,虽然近两年这个声音出现频率越来越少,但她可以肯定,“暗影女神”带给自己感觉和这片荒芜凄凉沙漠截然不同。
污染知识在她脑海中疯狂报警,然而她越是想控制自己想法,脑海里关于“城市剪影”和“扭曲混乱之肉块”念头就越是止不住地冒出来,情急之下她使劲咬自己舌头下,随后脑海中突然灵光现——
“设函数y=f(x)在某区间……”
琥珀拼命回忆着自己在高文书房里看到那本“究极恐怖暗黑梦魇此世之暗万世不洁触目惊心之书”,刚刚回忆个开头出来,便感觉自己头脑中片空白——别说城市剪影和不可名状肉块,她差点连自己名字都忘……
“呼……好险……幸好这玩意儿管用。”
半精灵小姐拍拍自己胸口,心有余悸地朝远方看眼,看到那片沙尘尽头刚刚浮现出来阴影果然已经退回到“不可见之处”,而这正印证她刚才猜测:在这个怪异“暗影界空间”,某些事物状态与观察者自身“认知”有关,而她这个与暗影界颇有渊源“特殊观察者”,可以在定程度上控制住自己所能“看”到范围。
这片沙漠中所萦绕气息……不是暗影女神,至少不是她所熟悉那位“暗影女神”。
但
而对于某些与神性有关事物,只要看不到、摸不到、听不到,只要它不曾出现在观察者认知中,那便不会产生接触和影响。
“不可思议……这是暗影女神权柄?还是所有神国都有这种特性?”
琥珀小声嘀嘀咕咕着,其实她平常并没有这种自言自语习惯,但在这片过于安静沙漠中,她不得不依靠这种自言自语来平复自己过于紧张心情。随后她收回望向远方视线,为防止自己不小心再次想到那些不该想东西,她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向那巨大王座。
在王座上,她并没有看到玛姬所提到那个如山般、站起来能够遮蔽天空身影。
“这里应该就是莫迪尔在‘梦境’中看到那个地方……”琥珀心里犯着嘀咕,“按照玛姬说法,暗影女神就坐在这个王座上……祂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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