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莫迪尔做出应对同时,屋外交谈两个声音也同时安静下来,他们似乎也在认真倾听着从城市废墟方向传来低沉呢喃,过良久,那个略带慵懒女声才嗓音低沉地咕哝起来:“又来啊……还是听不清他们想干什。”
“大概只是想跟你聊聊天?或者说个早上好什……”
“你是认真?大冒险家先生?”
“万呢,就是提出个可能性……”
“那就好好把你可能性收起来吧,大冒险家先生,”那慵懒威严女声慢慢说道,“该起身活动下——那不速之客看样子又想越过边界,去提醒提醒祂这里谁才是主人。你留在这边,如果感觉精神受到污染,就看眼星图。”
虚实之间间隙,去传递至关重要消息,当越过道巨塔时,看到个巨兽正匍匐在黑暗中,那巨兽无血无肉,只有空洞骸骨,它大口大口地吞噬着凡人奉上祭品,骸骨上渐渐生长出血肉……
“还看到那匍匐城市地下深处有东西在滋生,它贯穿整个城市,贯穿远方平原和群山,在地下深处,庞大肢体不断生长着,直延伸到那片朦胧混沌黑暗深处,它还沿途分化出些较小肢体,它们探出大地,并在白天汲取着阳光……”
“哦,女士,你梦听上去还是如既往吓人——简直乱七八糟。你就不能换下自己形容方式?”
“不能,习惯如此。”
老法师莫迪尔躲在门后,边小心收敛气息边听着屋外传来交谈声音,那位“女士”所描述梦境景象在他脑海中形成破碎凌乱印象,然而凡人有限想象力却无法从那种抽象、琐碎描述中组合出任何清晰景象,他只好将那些怪诞异常描述字不落地记录在自己羊皮纸上,同时小心翼翼地转移着自己视线,试图寻找天地间可能存在其他身影。
屋外话音落下,躲在门背后莫迪尔陡然间瞪大眼睛。
他在寻找那个做出回应声音,寻找那个与自己模样声音来源。
但在他找到之前,外面情况突然发生变化。
平原上游荡风突然变得躁动起来,灰白色沙粒开始沿着那倾颓破败王座飞旋翻滚,阵低沉模糊呢喃声则从远方那片仿佛城市废墟般黑色剪影方向传来,那呢喃声听上去像是许多人叠加在起梦呓,声音由小到大,但不管怎去听,都丝毫听不清它到底在说些什。
从声音刚响起,房门后莫迪尔便立刻给自己施加额外十几重心智防护类法术——丰富冒险经验告诉他,类似这种朦胧低语往往与精神污染有关,心智防护法术对精神污染虽然不总是有效,但十几层屏障下来总是有些作用。
虽然过往记忆支离破碎,但仅在残存记忆中,他就记得自己从某些地宫墓穴里挖出过不止次不该挖东西——及时心智防护以及扎实可靠抗揍能力是转危为安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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