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液体
循环，不断有细微气泡从她口鼻中飘散出来，升入容器顶部。种种迹象显示这个“培养体”已经完成
肌体本身生长发育，且有心肺自主工作——然而她仍然沉睡着，仿佛最后
个步骤尚未完成。
“这是……”巴德眨眨眼，他起初十分困惑，完全想不到贝尔提拉搞这
个秘密实验室，还在秘密实验室里培养具精灵躯壳是要做什，但很快他便仿佛想起什，脸上表情变得若有所思，并紧接着复杂起来，“
好像对她有些印象……”
“你还记着？啊，也对……你见过她面，在她还活着时候，”贝尔提拉轻声说着，目光始终落在那沉睡中白银精灵脸上，“贝尔娜·轻风，个过于天真，不曾想象到家外面世界有多凶险姑娘……”
巴德神色复杂，语气带着回忆：“记得她当时在暗影沼泽附近受重伤，却稀里糊涂地找到万物终亡会据点去求救……据点里神官把她当成送上门实验材料，她却以为自己找到医生……”
贝尔提拉仍然没有从贝尔娜·轻风面孔上收回视线：“这个实验材料被送到那里，当时问她有什愿望——她说她不想游历，想回家，答应她，给她剂麻醉。”
“啊，当时在场——你答应她，然后把她吃掉，用来补充自己生物质储备和遗传样本库”巴德慢慢说着，随后抬高视线，带着终于有所明悟表情环视整个大厅，环视着那些生长在支柱周围、个接个培养荚囊，他表情终于无法再维持平静，种惊愕又沉重神情浮现在他脸上：“想知道你在做什……你在做件几乎不可能成功事情……你这是要复活所有被你吞噬掉……”
“不是复活，至少不完全是，巴德先生，”贝尔提拉打断对方，“令死人复生是奇迹领域伟业，并没有能力将那些已经不存于世灵魂从死亡世界再拉回来——只是在‘还原’，将自己当年做过事情逆向处理。从某种意义上，这些人都没有死去，他们遗传样本完完整整地记录在生物核心中，他们灵魂被‘收容’在灵魂深处，从理论上，这个过程是可以逆向。当然，曾经做不到这些，但如今……能力恰好够用。”
巴德沉默下，转过头注视着贝尔提拉眼睛：“这算什？某种‘赎罪’？”
贝尔提拉笑下：“陛下说过，罪就是罪，真正罪是赎不，想在这片土地上继续扎根，要做就只能是立功——科研是立功，基建是立功，解决圣灵平原粮食危机也是立功，这些事情不是赎罪，是‘以功抵过’，而除此之外做切，都只不过是为给自己个交待……你所看到就是给自己交待。
“这些不是给陛下看，也不是给那些在晶簇战争中受灾幸存人看，原本也没打算给你看，这是做给自己看……当然，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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