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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无垠海洋上,支规模庞大舰队正在乘风破浪,航行在人类从未造访过陌生大海上。
坚守高昂寒冬号上,身披大氅海军总指挥官拜伦踏上甲板,在迎面而来寒风中微微眯起眼睛,他极目看向远方,看到舰首前部海平面上正泛起细碎浪花,海水如有生命般在那里升腾起来,形成醒目移动水柱,担任领航员海妖卡珊德拉稳稳当当地“坐”在那水柱顶端,边统御着周围海水,边回头对总旗舰方向挥手打个招呼。
拜伦朝着那位海妖女士方向挥手以作回应,又抬头看眼天空——在高远蓝天上,数个庞大身影正鼓动巨翼,保持着与舰队同样方向和航速向前飞行,又有两架龙骑兵飞行器盘旋在那些庞大身影周围,龙翼般推进翼板高高扬起,反射着明亮天光。
那些是担任空中
。
“在这种情况下,让‘龙裔’进入塔尔隆德视线,甚至接受神明庇护,这并非拯救,而是彻底葬送,对所有同胞葬送。
“没有资格代替之前二十九个世代来评判您或者塔尔隆德选择,更没有资格替他们原谅或谴责任何事情,但必须反驳您对自己判断——真正懦夫,是没有胆量在重启圣龙公国二十九次之后,仍然有勇气回到这里。
“注视他们消亡,比带他们前往塔尔隆德寻求保护需要更多勇气,陛下。”
“有人也曾说过和你同样话,”巴洛格尔大公突然笑下,“也是在这个地方。”
“是?可惜无缘与之相见。”戈洛什摇摇头说道。
巴洛格尔大公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地思索片刻,才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你们说都对……是不该执着于此,尤其是在已经经历这漫长岁月之后更是如此。或许任何个世代都可以选择憎恨或原谅,任何个体也都能选择宽恕或愤怒,但在自然伟力面前,这切最终还是要让步于唯问题……让文明得以延续。”
他终于收回望向那些坟冢目光,并扫视着这整个广阔地底大厅,在那些昏暗古旧墙壁和立柱之间,隐藏其实不仅仅是几十座无名龙冢。
“百八十七万年……们对魔潮观测记录以及在魔潮中保护心智各种失败尝试都埋藏在下层档案馆中,而且其中几乎所有资料都是在塔尔隆德环境之外收集汇总,虽然那是份失败答卷,但仍然是份弥足珍贵参考资料,”龙血大公沉声说道,“现在关键是……们新盟友们,联盟中凡人诸国,是否能够做好准备面对这份‘礼物’。”
“龙血议会已经无法评估新生‘联盟’,也无法评估高文·塞西尔系列行动将为这个世界带来怎样变化,这纪元,们或许该试着自己做些决定,”尤金·那托许爵士慢慢说道,“在看来,既然们已经决定加入这个‘联盟’,就应该做些与成员国身份对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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