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塞提娅刚迈出脚步,在听到贝尔提拉话之后不由得说道:“直接称呼名字吧——就像以前那样。”
贝尔提拉看向高文,征询着对方意见,高文见状点点头:“就这样吧,切如以前那样——这里并没有什外人,放掉架子反而可以让们自己更轻松点。”
在索林树冠顶部平坦区域行走,对贝尔塞提娅而言是种既熟悉又陌生体验——脚踏在如大地般坚实广阔木质平台上,视野之中皆是大大小小建筑物或固定设施,如果不是知道实情,访客在这里便很难意识到自己其实正站在离地极远高空,这点与站在群星圣殿上感觉有些类似,但与群星圣殿不同是,
贝尔提拉就这样站在贝尔塞提娅面前,以种后者从未见过模样——白银女皇脑海中浮现出些泛黄片段,那是对精灵漫长寿命而言都称得上久远段记忆,在那遥远记忆中,这位人类出身德鲁伊圣女总是身着袭神官裙袍,笑容如春日午后阳光般明媚温和,她在远征军伤患之间奔走,难以计数人因她而得生机。
她功绩甚至得到精灵社会——德鲁伊信仰正统起源——承认,其圣像被悬挂在精灵王庭圣者环廊中,与成千上万年来德鲁伊圣贤们比邻而居。
但这些记忆终究已经泛黄,贝尔塞提娅眨眨眼,眼前这个由血肉之躯和变异植物混合而成身影正朝自己露出个僵硬微笑,其身后纠缠藤蔓如血管般蠕动着,仿佛木质摩擦般声音从其体内传来:“七百年不见,不打个招呼?贝尔塞提娅——女皇陛下?”
白银女皇彻底从回忆中醒来,她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略显迟疑地打破沉默:“贝尔提拉……女士。”
“你对称呼变得疏远,”贝尔提拉缺乏表情地说道,“在七百年前,你是叫贝尔提拉姐姐。”
旁高文忍不住皱皱眉,略带回忆地说道:“怎记得那时候叫是阿姨。”
有夏日午后风从索林树顶吹过,哗啦啦叶片摩擦声从下方传来,随后两秒钟内,现场气氛显得有点诡异。
“……其实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贝尔提拉终于打破沉默,她目光迅速从高文身上扫眼,又落在贝尔塞提娅身上,“‘女士’这个称呼也很满意——这显得沉稳。”
“咳咳,”高文也干咳两声打破尴尬,他看到现场迎接人员仍然在贝尔提拉身后列队,而刚刚从长梯上走下来侍女伊莲脸色则不是很好,于是赶快转移话题,“们就不要继续在这里傻站着——白银女皇此行有考察索林巨树目,们先前往休息地方,路上也可以边走边聊。”
“当然,”贝尔提拉脸上随之露出丝淡淡笑容,她向旁侧开身体,身后蔓延花藤如指路般延伸,“接到消息时候便在准备,女皇陛下,你定会对这趟旅途感到满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更解这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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