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前为止高文对神明背后最深处
秘密仍然所知甚少，但随着后方几个研究小组近年来不懈努力，他至少确认
几种对抗神性污染极为有效手段，从最原始海妖符文，到之后出现深海之歌以及人性屏障，再到目前正处于验证阶段、以“非指向性思潮”为核心反神性防御技术，这些技术层层递进，也逐渐揭示未来行之有效方向——
海妖符文和歌声终究来自异族，其原理中也有诸多黑箱成分，非指向性思潮却来自塞西尔自己，其技术路线也清晰可辨，二者发展潜力自然无需多言。而非指向性思潮背后最重要基础便是叙事者神经网络，神经网络本质则是足量凡人心智相互联通形成庞大结构，以海量凡人无序潜意识来对抗神明神性侵蚀，这就意味着神经网络规模越大，它对神性抵抗能力也就越强——基于这个理论，建立
个遍及全世界神经网络、将更多凡人心智纳入其中可以说是种必然。
其实这也是高文坚定不移要建立个“统战线”，要把大陆上大大小小国家都拉成盟友重要原因：哪怕是最弱小王国，他们也能在神经网络中形成有效力量。
国有强弱，人有愚贤，甚至不同地区文明也有先进和落后之别，因此许多人都不太理解高文要把那些不起眼落后小国也拉上战车动机，在他们看来，有些地区如同拖累，将其拉上战车徒增成本，甚至哪怕在塞西尔国内，这种想法也不少见——但高文自己很清楚，在对抗神性污染战场上，凡人是真正无分贵贱，人口本身……就是财富。
瑞贝卡并不能理解先祖某些过于深远思虑，但至少在这种技术领域，她思路是和高文样清晰敏锐，注意到高文表情几次变化，她忍不住说道：“如果精灵那边能直接改造他们通讯设施，使用
们魔网技术就好……”
“想法很好，可惜没什
可行性，”高文笑着叹口气，“精灵哨兵数据链规模庞大，技术成熟，而且与宏伟之墙高度共存，大规模改造成本和风险高难以想象，哪怕强盛如白银帝国也不会轻易尝试。最好情况下，他们会对本国通讯网络接口做些升级改造，同时生产符合白银帝国标准浸入舱，这样虽然麻烦点，但至少神经网络是可以铺过去……”
“提丰那边没这配合？”瑞贝卡又挠挠头发——她头发比刚才又乱几分，“看您和罗塞塔·奥古斯都谈挺好啊。”
高文看着瑞贝卡眼睛，淡淡笑容中带着认真：“傻姑娘——你记住，国与国之间是不存在‘亲密无间’，有只是暂时利益同盟以及基于共同利益下有限互信。永远不要因为另个国家领袖看上去很友善，便感觉那个国家是可以推心置腹，事实上哪怕和罗塞塔真是某种程度上‘知己’，和他也定会优先考虑本国利益，即使们暂时为对方考虑，那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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