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高文·塞西尔所知
全部，”高文指
指自己脑袋，“这就是
要说——你说‘占据’这具身体，但这恐怕并不完全正确，严格来讲，是他记忆和人格融入意识中。拥有高文·塞西尔几乎全部记忆，清晰宛若亲历，知道其中和你有关
切，甚至清楚地记得当时所有感情印象。有时候甚至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究竟被这些记忆和情感影响多少，究竟是完整自己，还是个经过融合之后再生全新个体。”
他看着贝尔塞提娅眼睛。
花园中再次安静下来，在沉默中，高文盯着白银女皇看很久，他猜测着对方此刻真实意图——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大致猜到，可他又总觉得自己忽略什
。
白银女皇也同样在沉默中观察着高文，那双白金色眼睛深邃如水，没有人知道她这刻从高文身上看到什，也没人知道她想要看到什——在长达十几秒钟沉默之后，她轻声说道：“站在白银女皇角度，并不需要确认您到底是不是高文叔叔——只是在和大陆北方新崛起人类帝国统治者打交道，所以只要知道您是个怎样盟友便足够。”
高文看着白银女皇眼睛：“但你刚才说那些都可以是假象。”
“每个统治者所做每件事都可以是假象，在这点上，您是不是‘域外游荡者’并没有区别，”白银女皇淡淡说道，“关键在于判断——如果判断错，那随之而来代价自然是应该承担。”
“……放心吧，你判断很正确，会比你想象更加可靠，”高文说道，紧接着话锋转，“但仍然有所疑问——你刚才站在‘白银女皇’角度上回答问题，但作为贝尔塞提娅，你感情又是如何判断——坐在你面前，内在却是个你不认识人，平心而论，换成别人这恐怕并不容易接受。”
贝尔塞提娅罕见地抿抿嘴，似乎即便对她而言要回答这个问题也分外艰难，在短暂犹豫之后，她打破沉默：“所以很好奇，您……到底有几分是高文·塞西尔？您到底是以怎样方式在占据着……这具身体，又是如何看待这具身体所拥有切？”
高文端起已经彻底凉掉红茶，茶杯中液体在阳光下泛着细碎金红色光泽，他看着贝尔塞提娅，突然说道：“你还喜欢在晚餐之后偷偷多吃份甜食？”
贝尔塞提娅脸上瞬间划过有些异样表情，随后淡淡说道：“仍然有这个习惯——但已经不是偷偷吃。以白银女皇身份将这变成宫廷菜肴规矩。”
“啊，那你终于实现自己当年‘雄心壮志’，”高文怔下，突然很开心地笑起来，“你当初拉着谈论自己未来统治帝国想法，其中最重要条就是‘真正掌权之后定要立法规定晚餐之后必须有甜点，就和人类宫廷样’。”
“……您还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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