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戈尔感觉身体飘起来,来自大地最后丝束缚悄然消散,遥远星光正照耀在塔尔隆德号外壳上,星光又透过监视器传入控制大厅,壮丽绝伦。
而在星空深邃背景中,些原本被古老技术隐藏起来庞大结构正随着“塔尔隆德号”靠近而点点褪去伪装,显露出真容。
他看向巴洛格尔:“机械师,打开穹顶和滤镜,们进入目视观察。”
“是,舰长。”
破破烂烂核心舱外壳上,道防护板悄然开启,遮光帷幕缓缓打开,赫拉戈尔控制着魔力流动,让自己慢慢漂浮到高强度聚合物制成窗口前,眺望着外面苍茫太空。
全力调整着剩余引擎平衡——自动系统已经被彻底摧毁,他只能手动来对抗错乱之龙造成破坏和晃动,而他努力终于有效果:尽管飞船摇摇欲坠,尽管所有系统都在疯狂报警,但这艘船仍然在点点地向着星空爬升!
星光开始照耀在这艘舰船外壳上,来自大地引力正在消退,赫拉戈尔感觉自己身体正在变轻,而在他眼前投影帷幕中,那攀爬在飞船外壳上错乱之龙变得更小些,现在祂几乎已经只有整艘船三分之大小。
赫拉戈尔对这切并不意外:
尽管这艘船上只有三名巨龙,然而只要有他们三人站在这艘船上,只要他们在向着星空迈进,这场“成年”仪式就在进行。
对于在“象征意义”中诞生神明而言,象征性过程对他们影响就如宇宙真理般绝对。
茫茫太空中,古老卫星系统无声运行,废弃许久空间站仍然在轨道上静静漂浮。
它们仿佛已经在这里等无数年,等着当初被遗留在星球上龙族们来到此处。
“们追上来……”赫拉戈尔忍不住轻声说道。
“只是暂时追
所以,忤逆最后步才必须由凡人自己来完成——欧米伽不能代劳,异族人不能代劳,任何人都不能代劳。
飞船尾部再次传来次爆炸,刺耳警报声变得愈发尖锐且令人烦躁,在连续不断晃动和震荡中,赫拉戈尔毫不犹豫地下令:“抛掉所有返回结构和逃逸舱,把能量全都集中到主引擎——只要它再坚持三分钟。”
“有在!它能坚持三十分钟!”巴洛格尔高声喊道,果断地执行着赫拉戈尔命令,“都睁大眼睛——们花百多万年,等就是这刻!”
股强劲推力再次作用在飞船上,本已呈现出疲态“塔尔隆德号”突然焕发出最后丝生机,它开始爬升,再次爬升——明亮尾迹在它后方延伸着,厚重而洁白大气层化为它身后遥远背影,它抛洒着碎片,拖拽着火焰和浓烟,如坠落舞者般坠入星空,那扭曲“众神”仍然攀附在它外壳上,疯狂啃噬着核心舱防护,祂体型缩小点,又缩小点……直到被甩进茫茫太空。
凡人离开自己摇篮,神明被留在行星边缘最后道边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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